可能是林筱工作压力较大,昨晚她又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她和勤劳的堂妹林篓在马不停蹄的洗衣服,林篓已经将清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了,她还有两大盆衣服要洗,洗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等到林筱好不容易将衣服洗完了,拿到河边去清洗时,河水突然猛涨,整盆衣服瞬间被河水漫过,好几件衣服被河水冲走。林筱大声呼喊,有好心的陌生人正要帮林筱去捞,正要捞起来的时候,堂妹扯着林筱的衣襟说:“快跑!要发大水了!”可林筱还有衣服没有捞上来,林筱哭着端起衣服盆就跑。

林筱以为只有两三件并不特别的衣服被河水冲走了,等林筱跑回堤上一清理,还有好多件漂亮的衣服都是林筱平时最喜欢穿的,刹那间全部消失了。林筱又哭着跑到河边,约莫片刻功夫真的发大水了,有很多人的衣服被河水冲得七零八落,有很多人都在打捞他们自己的衣服。

林筱来不及多想,跳到河里面去拼命打捞,林筱呛了好几口生水,林筱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林筱以为自己会被淹死了,这时林筱曾经一最要好的高中同学袁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她递了很粗一根黑胶管给林筱,林筱抓紧它游到了河心,可到处都是衣服,林筱非常着急,林筱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时有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的,好像是以前骗过林筱钱的叫做莫小优的那个女人在河心手举一件衣服问是谁的?林筱看到好像是她的,林筱连忙应了一声,她一看到是林筱,脸色陡地一变,使劲把衣服往河水里面塞。林筱的头被气得生痛,兀地从恶梦当中惊醒。

这个世界上有真心帮助林筱的朋友,也有落井下石的伪朋友,林筱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远离邪恶之人,前提是择友谨慎。

早晨起来陶宁为见林筱脸色不太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最近真的太强势了,以至于给林筱带来了一些精神上的压力。于是他决定带她到深圳去玩玩。他以前经常在深圳出差,客户带他世界之窗玩过,令他留连忘返,现在他决定带着林筱再次去世界之窗玩。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们乘地铁来到了深圳——中国经济特区和国际化城市中慕名已久的“世界之窗”。只见印在深绿色的草坪之上的四个厚实的红色字“世界之窗”赫然映入了眼帘,令他们眼前一亮,仿佛一种绿色的清凉之风吹入心田。

门前一个被修砌得精致的喷泉喷出各种美丽的形状,让人感到如此愉悦。好像一种铁材质制成的雕塑上题着几个字——“世界之窗、***”。广场内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有几个小贩叫卖着“冰糖葫芦、棉花糖”之类的,也有卖着小小的动物风筝、稀奇古怪的玩具之类的,还有一个活泼开放的女人跳着“迪斯科”,各色脸庞交汇成一副和谐的画面,彰显国际化特色。进入到世界之窗中,里面宽敞无比,眼前有许多个门洞,每进入一个门洞内,他们就会发现各具特色的建筑模型。

带着惬意的心情,他们去了离“世界之窗”不远的一处景点——“欢乐谷”,乘上了空中飞车,在飞车飞驰中俯瞰周围的景色,感觉如此刺激和与众不同,比较显眼的是那片红树林,红的缤纷耀眼、光彩夺目,为深圳这座南方之城增添了一丝热烈和奔放。进入欢乐谷园内,名副其实,那里果然是一片欢乐的峡谷,大大小小的游乐器材上面充斥着大人、小孩的尖叫声,远处有人在这里表演魔术和鹦鹉学舌。

从欢乐谷溜跶出来,他们直奔朗朗音乐厅,厅内固定陈列着一排排桌椅,大厅中间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他们好像看到了朗朗坐在这架钢琴前激情四色的为大家演奏优美动听的钢琴曲。从音乐厅出来他们步入了益田假日广场,广场宽敞开阔,说是广场更像购物中心,他们被一家名表店给吸引了进去,橱窗内陈列着各种精致的品牌手表,有浪琴、劳力士等等,但他们的兴趣也仅令只是停留在观赏,并无心购买。

随后他们进入了一家女装店,摸摸衣服的面料、看看做工工艺都挺不错,理所当然价格也不低,都是大几千好几万的,有的一套西装还标价十几万,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陶宁为给林筱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外套,去了几千元,林筱却非常欢喜,她不太喜欢太奢侈的衣物,毕竟她是农村长大的,懂得生活的艰辛,用钱需要用在刀刃上,怎么能在装扮上太破费呢?陶宁为陪同林筱继续逛了好几家服装店,数据得出几乎全部是品牌店入驻广场。价格都非常高,毕竟深圳是那样一座消费水平之高的城市。

第二天,他们乘着地铁一同前去游览了深圳高楼——“地王大厦”和“京基100”,陶宁为对这两个景点早已如雷贯耳,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前去观光,在这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他终于带着林筱如愿以偿。

从老街地铁站出来,远远就看见两幢高楼插入云霄、耸入天际。他们朝那两幢高楼走近、走近,越近越高。终于他们进入了地王大厦,想登上最高层去“一览众山小”。却因为需要刷卡进入,他们被挡在了外面。据说地王大厦曾是深圳第一高楼,楼高69层,但是后来在它旁边有一座100层的高楼如雨后春笋冒出来,成为当时深圳市第一高楼现今第二高楼,它就是“京基100”。

他们从地王大厦步行约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京基100”,顾名思义,它有100层。这座著名的建筑物门前修着一座喷泉,喷射着各种美丽形状的水花,许多游人孜孜不倦的在此拍照留影。他们走进了京基100,内部看起来干净明亮,玻璃墙边种满了青翠的竹子。他们想登上去看看,经观察,里面既有空中升降电梯又有楼梯电梯。最终他们选择乘楼梯电梯来到了二楼,这里是一个餐厅,熙熙攘攘、人满为患。乘到三楼,似乎是一个大写字楼,人山人海、热闹无比。如果他们有闲心和充裕的时间可以一直乘到100楼,听说100楼是一个酒店。可是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有点疲惫了,想着还得保留更多的精力赶回去,最终打消了那个“登高一览众山小”的念头。

他们重新回到了老街,驻足于一家卖着异地风情的小玩意儿的店铺。可他们那挑剔的目光在每一件物品上扫射之后几乎都未能从里面挑出复合自己心意的宝贝。老街周边布局类似武汉汉正街批发市场,以批发为主,价格也比较低廉。他们东逛西逛,最后每人勉强淘到了一双款式相对来说比较新颖的皮鞋,每人点了一串阿拉伯烤肉一饱口福。

这次游览令他们受益匪浅,对他们自身的价值观有些触动,在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近林筱家里那头的亲戚都一个个出事了,不知道是家运不济,还是老天爷为难他们家。林筱舅妈和林筱一个远房阿姨的嫂子争跳舞的音箱,两个人大打出手,结果远房阿姨的嫂子的额头被抓得稀巴烂,头发也掉了一缕缕。林筱舅妈的下巴被她刨的全部是血,两个人简直是都被毁容的样子,吓死人了。

其实林筱觉得她们跳得特别难看,跳舞很笨重,就像在田里做农活的样子,虽然脸上化了妆,但是面无表情。上次还让林筱给她们在网上下载跳舞的音乐,林筱没给她们下载,没想到这次发生了血光之灾。从来出了点事就请林筱爸妈出面帮忙调解,还反倒到林筱家吃饭,林筱对他们早已心生怨言。

远房阿姨的嫂子住在医院一个星期还没出院,林筱妈的弟媳脸上还有好深的一道伤口,手指头也被白布包扎在不能做事。林筱爸的姐一见面就将跳舞挂嘴边,还一个劲的让林筱跳。妈的弟媳、妹妹,整天也迷恋跳舞,家里的女亲戚都疯了。

当林筱妈将那件舞劫之事讲与林筱听之后,林筱非常生气:“妈!您那头的亲戚怎么总是争强好胜呢?凡事让一让,这个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哎……我怎么知道呢?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我知道后,她们就已经是这副不可收拾的残局了。”林筱妈无可奈何的说道。

“跳舞做什么?年纪那么大了,还讲一个什么风骚劲吗?”林筱气愤不已。

“哎,她们是村里组织的广场舞,家里有红白喜事都会去跳上几支舞。”林筱妈说道。

“我知道,我见过她们跳,跳得真是难看极了!”林筱直言不讳,特别是出了这个事故之后,林筱就更加觉得她们跳的舞不堪入目。

林筱的一个表舅又出了车祸,和一个开拖拉机的车子撞得稀巴烂,那个人也被撞进了医院。通过交警调查取证,过错方虽然在对方,林筱表舅仍然是担惊受怕,像犯了错误一样。林筱妈在电话里头诉说她前天去看望她表舅,表舅已经被吓得睡在了床上。

“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又没撞死人。交警都已经查出来是对方的过错了。”林筱说道。

“是啊,我们都劝他,但他好像走不出心理阴影似的。”林筱妈担忧的说道。林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再言语了。

“陶宁为,快过年了,他们现在都流行到乡里杀土猪咧,因为乡里的土猪是用菜和粮食喂大的,不比城里的那些养猪专业户,是用饲料喂大的。乡里的土猪味道鲜美,罐的香肠也好吃些。要不,我让我爸去杀一个整猪了,你开车拖回家。好吗?”林筱说道。

“算啦!太麻烦了。那么远拖回家,再说咱也不是那么贪吃的人。”陶宁为说道。林筱想想也对,就没再提此事了。

陶宁为因为在美国有一个业务要洽谈,他买了一张飞机票飞往了美国。林筱既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又要帮他处理一些事务。一日,林筱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账表,突然张仪儿过来找她,说有一个女孩子絮絮叨叨的,也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好像是说要找老板,张仪儿将她带到了会议室。

林筱来到会议室,见一个女孩子神色黯然,独自坐在会议室里发愣,林筱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咏芙。”女孩子望着她,估计她是管事的,说话吐字也清晰了很多。

“你找老板做什么呢?”林筱问道。

“你是老板吗?”王咏芙睁大眼睛问道,林筱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是来找工作的。”王咏芙回答道。

“哦?那你能说说你的工作经历吗?”林筱说道。王咏芙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的自我回忆——

大年三十的晚上,热闹异常,喧嚣阵阵。

年后至正月初七农村的年少体壮的青年人陆陆续续到城里,城里的四面八方、东南西北谋一份属于自己的职业,过着或蜗居或蚁居的挣扎中生存的苦日子,少有人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干出一番像模像样的事业。无论日子多么艰难,除夕回家的日子他们总是把自己装扮得很体面,有的花个两、三万买辆二手汽车开回乡里,表面风光,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这种日子不是自己内心所期盼的,但却是不得已的。不到城里打工就只能在乡里种田。打工虽苦相比起种田干净。年轻人都一窝蜂的出去打工了,只剩下一些年老体衰的老年人成日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里顶着晨曦、披着晚霞,日日辛苦的工作着。

我眼见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背着行囊出去了,心里不禁直痒痒,这一年我的工作似乎很飘渺不定,正不知何去何从,我想起在微博上偶遇的那名现代城市经济研究所的所长曾经允诺为我介绍一份商刊编辑的工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拨通了那位经济研究所所长的电话,所长很热情,巧合的是所长与我是本家也姓王,叫王成海,家中三名儿子,他是老大,眼见微博上的我的相片看起来实诚,暗自将我当亲妹妹一般看待,而我大学本科专业便是国民经济,对微博上这位经济研究所的所长倍感亲切。

所长在一个名为《商刊》的杂志任主编,得知我有写作的天赋,打小作文经常在镇、市获奖,便允诺我到他们杂志担任编辑,于是我背着行囊告别家人,一个人来到了我曾经就读大学的省城,生活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来到城里租房便成了令我第一头痛的问题,来之前我便拜托王成海帮我租一个单间的房子,王成海确实是请他同事帮忙留意了,还亲自驱车到车站去接了我,帮我提着大包小包,令我异常感动。

一个两室一厅,环境并不是很好,房子也许是很久没有打理,显得既脏又乱,并且是与人合租,合租人是带着小孩的家庭,我打心眼里排斥王成海同事所曾租住的这个房间,王成海从我脸上的表情猜出了我的真实想法。“那就先安排你去住几天宾馆,然后你自己再慢慢找住的地方。”王成海说道,我为自己的挑剔感到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宾馆住了两三天,钱花得我心里隐隐作痛,房子依旧没有着落,毕业几年我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失去了信心。倘若工作不稳定,交三押一的房租便扔在了水里,岂不是很不划算?我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王成海,王成海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自己租住的三室一厅的房子,自己和爱人一间房,一对双胞胎女儿各自一间房,可以腾出一间房给我,让两个女儿住一间房。

我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到主编家里住,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和工作的面子上,我就应允了。一进门,主编家里摆满了漂亮的相片,是他们一家四口的艺术照,花花绿绿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屋内是一个陌生妇女的脸孔,黑瘦黑瘦的,眼神中略带着城里女子的精干。

“你好!感谢主编及你对我的悉心关照!”我怯生生的说道。

“相识就是缘分,只要你愿意在咱家住。”泉安说道。面对眼前一个单身到外地工作的女孩子,泉安的反感之情此刻全无。

“谢谢泉姐。”我很乖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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