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辞虽不知盛宣帝心中想法,倒也能猜想出一二来,毕竟除了这一桩事,他这个太子当的无可挑剔。
只是若真是太过无可挑剔,才真是错了,若不拿出些令世人诟病的东西,血亲父子,也要猜窦疑心。
更何况,大事未成,他也无心开枝散叶……
“闻说这两日陛下龙体欠佳,荣辞特来探望。”他撩衣一拜,是一贯的慵绻模样,言辞恳切。
“太子来了,起来吧。”盛宣帝不苟言笑的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孙喜看茶。
“殿下去去寒气。”孙喜笑呵呵的端了一盏茶奉去,陛下看重太子殿下,他亦站太子,这些年太子殿下的功绩,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荣辞浅啜一口还回去,“儿臣多谢父皇体恤。”
“太医院可有开方子,陛下用着可好?”
“回殿下,陛下前些日子染了寒气,头疼不已,还是太医们妙手回春,这几服药下去,已是好转些许了。”
孙喜能做到御前大太监,那可是人精,最是心思活络机敏,就算陛下只是为了躲着林白溪,这面子他也要圆回来的。
盛宣帝一声轻吟,将此事揭过不提,“朝中可还平稳?”
荣辞抬袖,“朝中一切顺遂,南境也还安生,毕竟吃了败仗,栾子襄的锐气也被大挫,想必该能消停些时日。”
盛宣帝闻言几分轻蔑,“虽说林东余折在了明月关,一代名将令人扼腕,但他的一个女儿就将南魏闹得一蹶不振,也算是替我北央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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