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伴着霞光,如殷殷火焰追赶撕咬着云,越走越远,留下迷蒙的光,照在渐渐安静的临安城之上。

守卫抬了抬眼睛,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急速奔来。

快到他们无法真正反应过来,那群人就已经到达城下。利落的掏出怀中的牌子,只给他们看了一眼,就扬鞭催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接连半个月,他们常常看到这样的人。

老百姓们也渐渐注意到了,每到黄昏时分,总是有一队人,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来到临安城。

这些人都骑着高头大马,统一着装,裹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无法看清他们的本来面目,便让人生了其他更多的猜测。

有人说这伙人不怀好意,可能是来踩点的山贼。

有的人反驳,若是山贼,守卫的将士怎会放他们进来?

有的人猜测是朝廷里来的钦差大臣,要来秘密办案,不好暴露身份,所以才如此打扮。

又有人反驳,没有什么比一身黑衣骑着少见的高头大马在黄昏时分更让人注意的了——就是小案,也破不了啊。

这群人进一次城,老百姓的猜疑声就更重一次。

但繁华的临安城实在是太大了,多一些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些人入城以后,老百姓发现日子还是平静而又热闹的,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也就不去细想这些变化,各过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喜怒哀乐。

近来,又青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眼前的变化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好比是做梦一般。

对面的刘记酒楼挣扎数月,又是大张旗鼓的招揽顾客,又是推出各种便宜的菜色,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许多妙龄的异域女郎轻歌曼舞,意图生意能够红火。

这一切的努力终究是败给了颜家酒楼。

自从砒霜事件以后,临安城的人对于颜家酒楼这四个字是有些忌讳的,毕竟有人死在了那里,可这件事也给颜家酒楼一个很好的扩大知名度的机会。加上颜如松适时的请来了刘夔的戏班子,新鲜的戏文每日上演,来看的人络绎不绝,赞不绝口,对颜家酒楼大加赞赏,一传十十传百,颜家酒楼的名声更加响亮,现在就连从外地路过临安的人都要专门到颜家酒楼,都为了听听从未听过的戏文。

有了不可战胜的法宝,颜如松每日躺着数钱,对刘夔等人愈加好了,连带着孙氏也对刘夔等人的看法有所改变。刘夔等人刚到时,孙氏还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碍于丈夫与钱,只是表面上对刘夔等人客客气气,背地里也不少说刘夔等人的闲话,比如干这个不正经之类的,见女儿私下里会跟着刘夔唱几句,还跟女儿起过争执,终究是没有拗过女儿,只好同意女儿私下里跟学。

女儿说是为了快乐和改变,孙氏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值得快乐的,快乐有什么用?但看着女儿一天天开朗,酒楼的生意日日火爆,对面的刘记酒楼都坚持不下去,活动的力度日渐减少,直至没有——已经挂出了停业的牌子。便认为这玩意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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