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看到你我才想到,你临时被库赞拉去香波地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偏偏找来一个鬼蜘蛛来烦我?想故意气死我吗?”
她连珠炮般地斥责轰得飞鼠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院长,您确定是鬼蜘蛛?”
“难不成是人面蜘蛛吗?”维恩神色鄙夷的指着他的鼻头。
“可是院长,我记得我是拜讬火烧──”
“唉呀呀,飞鼠,我好像有东西忘在办公室,你跟我去一趟。”
赶在两人的口水大战开打前,库赞连忙岔开话题。
“阿……是!”
向维恩简单敬礼后,飞鼠赶忙跟上上司的脚步。
“记得回来吃午餐──”
她挥挥手大喊,深怕记性不好的库赞一阵倦意袭来就睡趴在办公室,把所有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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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鼠走在库赞身后,百般犹豫该不该开口替自己平反。
“大将──”
“我知道你是找火烧山,安心吧。”
听到大将无意怪罪自己,他才真正放下心中的大石,“鬼蜘蛛是赤犬大将的亲信,您怎么看?”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坐拥整个海军了,所以他一定会不遗馀力的肃清异己者,一直以来和他唱反调的小恩就是他第一个目标,只是碍于她在海军里的地位下不了手。他派鬼蜘蛛来目的是要给我一个警告。”
强大的气势震碎了方圆十尺内的玻璃窗,飞鼠惊讶瞪向周遭惨烈的灾情,向来自制的大将竟然会……
“大、大将,若依您的想法推测,赤犬大将不但间接伤害了院长,也在对您示威,决战之日可还没来临!是不是需要向元帅告知此事?”
“没有必要,小恩的事是战国先生答应下来的,其他部份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不用让战国先生知道。”
看到大将所经过的地方不再有四散的玻璃碎片,飞鼠松了一口气,不过……呜,这里是将校的住宅区,修理的费用可是很贵的!
“遵命,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您,关于黄猿大将……”
“或许是有心,又或许是无意,和黄猿认识那么多年,我还是搞不懂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例如三年前在范铁尔会面的那次,他到现在还是没想透波鲁萨利诺反常的行为,他也不想多费心神追问,因为永远得不到答案。
错过右拐的方向,飞鼠疑惑的出声,“大将,您不是要去办公室吗?”
“唉呀呀,都走到这么远了。飞鼠,我只是不希望小恩听到对她毫无助益的话罢了。”
“那,您是要……”
库赞仰首注目愈离愈近的本部大楼──战国元帅的所在。
“小恩为了赶出顶上战争结束后,战国先生交代的SD-1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开发部大权又不在她手里,不如替她请个病假让她好好休息,也算是辛苦这么多年来一个难得的补偿。”
不管库赞再怎么焦急,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持不疾不徐的脚速,才不会在部下面前失态,否则他早就三两下闯进战国先生的办公室,简单报告几句就走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飞鼠再次开口。
“大将,您确定这么做值得吗?您似乎太过放松警惕了,再怎么说她也是……”
让人闻之色变的,马力乔亚的魔鬼。
身为大将最得意的手下,他也知道维恩的真实身分,一开始自己是强烈反对由她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缺,但经不过大将的再三保证:“万一她叛变,我会负起处决她的责任。”这种话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不向他人提起。
不过,既然大将是他最敬重的人,大将的责任就是他的责任,“监视”魔鬼变成留守本部最重要的任务。
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飞鼠对维恩由原先的紧迫盯人,不自觉转为陪伴在侧,除了继续看守外,最大的原因是“她是个大路癡”这件不折不扣的事实。
从大将家走到科学院走了三年不但不记得路,还会三不五时走失,这也算是奇葩了。
排除掉路痴这一点,不得不说虽然平常维恩总是高傲冰冷,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底下那些疯狂的尉士似乎很吃这套,还私下组成了一个粉丝后援会,他才认知到原来看似冷漠的魔鬼也会有人性化的一面。
但魔鬼终究是魔鬼,不可能换个环境就羽化为天使,飞鼠始终坚信这项铁则,既不与其过度友好,也不至于不闻不问,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是大将不同,不只凡事都替她设想周全,连她遇到不顺心的麻烦也竭尽全力解决;不只住在同一个屋簷下,还兼职夥食采购,就怕她肚子饿……种种迹象皆显示对她的关怀不同一般。
面对上司的沉默不语,飞鼠一直苦思不解的问题有了答案。
“您出勤次数如此频繁也是为了院长吧,从院长来的第一天开始,您就很少偷懒了。”
再也受不了他无止尽的兜圈子,库赞索性停下脚步背对他,“飞鼠,你想说什么?”
“这只是我的妄加揣测,请容属下无礼,您……是不是爱上院长了?”
“嗯……这个嘛……”
沉默了半晌,库赞嘴角浮现不可见的微笑,抬头仰望一对优美的信天翁,牠们纯白的身姿和黑星石般的迷人羽翼在蔚蓝天际下相映成比,不时温柔的互诉情语。
他看得出神,就这么静静目送牠们比翼飞向穹苍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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