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休伤我母亲!”
可凤主毕竟不是凡人,不过一个侧目,飞出去的石子便在空中化作尘土。离凤主最近的鸟灵随即射出飞羽反击,裴该身手敏捷,竟都给避开了。凤主留意到裴该周身有灵气流转,才知他修的并非寻常武道。
裴该石子射完了,打伤了进攻自己的鸟灵。鸟灵受了伤,随即漏出了原形,一只翠羽花斑鸟。随后裴该又抓起仆人的大刀为武器,冲向凤主。
裴嵩吓得大喊:
“二郎——”
——
凤主一个甩手,灵气化作锁链,将裴该五花大绑,悬吊在空中。想起不久前自己曾被缺齿孩童暗算一事,凤主起了杀机。
此时裴嵩两腿已吓软,连忙跪地求饶道:
“女君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
也就是看到裴嵩的卑微姿态,凤主念及他们毕竟只是凡人,怒气稍减,再加上她从柳氏的心头血中找到了线索,便收了锁链,带着众鸟离开了裴家。
——
裴该得救后,却不耻兄长向妖女低头的行为,两兄弟有了矛盾。柳氏伤重,命在旦夕。管事的派人去请大夫,大夫还未到家中,柳氏便咽了气。
临终之前,只是叮嘱裴该和裴嵩,要兄友弟恭,相互扶持。
崔管事的盼着朗主归来操办法事,但信都送出去四天了,还不见裴危页赶回来。八月天气炎热,尸骸发臭,嫡长子裴嵩伤心过度,神情恍惚,不能指靠。管事的只好擅自作主,找道爷来为夫人超度。
来吊唁的人很多,皆伤感叹息。裴嵩在姨母柳氏怀里哭泣,柳氏回忆往事,也不禁潸然落泪,自言自语道:
“阿姐出阁时,虚岁不足十五。明明约好了一起去放风筝,我做好了风筝,她却坐上花轿,成为裴家妇。姐姐温柔豁达,端庄识大体,从不与人结怨,怎会遭此大难?”
对于柳氏的死因,裴家一直瞒得死死的。毕竟妖魔遭难这样的话说出去,只会搅乱民心罢了。
——
出殡过后,裴危页还是没出现,也不见回信。裴家担心家主遭难,崔管事的便带了两个人,亲自前往洛都,探究实情。
随后几天,裴嵩高烧不退,总是夜半惊醒,感觉睡梦中,有只冰凉的手,抚过他的脸颊,而后病情渐渐好转。裴嵩将此事探病的大夫,大夫道许是夫人显灵了。
有下人说,夜里经过夫人房门口,发现屋里点着蜡烛。凑近看,蜡烛又灭了。于是大家都在传,夫人心中怀恨,阴魂不散,不得安息。裴嵩听到这些话,内心更加悲痛,难以自持。又有人私下议论说,九儿小姐非人,乃精怪所化,夫人遭难也是因为这个。
说的人多了,裴嵩也就控制不住要往这边想,若是没有小妹,娘岂会遭此毒手?而对于杀害娘亲的凤主,裴嵩的心情极为复杂,他想恨不敢恨,想忘却却又迈不过去,害怕却又向往之。他希望父亲能尽快归家,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做。
某日半夜,裴嵩握着匕首刚睡下,主母内院嘈杂声一片,疑似有人高呼‘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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