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无弃与解准的纠纷,夫差随军视察了军情,看到将士们队列笔直,步伐齐整。拼杀训练中,士兵出手凶狠,下手干净利落,无一不显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夫差看得频频赞许,十分满意队伍的战斗力。

在军营驻地休憩闲聊中,谈到对敌的排兵布阵、攻守计谋,夫差与解冷的看法竟不约而同的一致。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夫差与解冷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真可谓是英雄惺惺相惜!且两人性格豪爽,不拘泥于小节。吴将中威猛干将无数,能成知己者寥若晨星,而且许多人是在父王麾下磨砺出来的,战功赫赫。父王在世尚无大碍,倘若他不幸归天,那么,这群南征北战的将军,能否完全听从自己调遣,还是个未知数。现在,他这个‘太子’身份还不足以震慑住他们。所以,夫差有意在军中培植心腹,一旦需要,可以立即调兵遣将,撤换那些不听自己号令的将领。此番,解冷不但成了他的得力干将,还成了难得一遇的知己,算起来,真是不虚此行!

延陵城外的官道上,夫差策马缓缓前行,事情办妥,此行目的达成,他即将离开延陵。解冷一路相送,以示对夫差的感激之情。从面容上看,解冷除了消瘦些,精神已然恢复。于他来说,夫差非但没追究他的罪责,还将延陵守城要务交于他,明着说是戴罪立功,其实是委以重任。因此,解冷对夫差十分感激。

夫差考虑到无弃手底下的将士,跟随他多年,不会轻易听从解冷指挥,便提醒道:“无弃将军的那帮弟兄,一时半会儿,恐怕难服气,你留意着点儿,切莫生再出事端!”

解冷沉着地道:“他们在战场上,都是九死一生拼活下来的,情同手足。平安年岁里,骤然离世,心境上难以接受,末将理解,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而再起冲突。不为别的,为殿下对末将的知遇之恩,末将也要保持克制。末将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抛下成见的。”

“能这样想,甚好。还有,延陵乃吴之要塞,你要给本宫看好了。要是出了差池,本宫惟你是问!届时,新罪、旧罪一块儿处罚,你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夫差严厉命令道。

“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辜负殿下一番苦心!”解冷郑重承诺。

夫差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驿道,和缓了语气道:“将军如今身系延陵城安宁,任重而道远,早些回城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以将军的实力,定能挥师北上,日后仍有见面机会。”

“末将任凭殿下差遣。下一次攻楚,末将有个不请之请,希望能入殿下麾下,好观摩殿下的带兵之策!”解冷恳求道。

“好!王军正予备战中,一旦开战,本宫着人知会。带上你的人马,与本宫并肩作战,让人看看,什么叫骁骑之师!”夫差爽快地道。

“遵命!末将磨兵砺马,恭候殿下差遣!”解冷立下誓愿。

“好了,本宫在姑苏静候解将军佳音!”随后夫差策马前行。

“殿下一路平安!”解冷恭送夫差离开。

“解将军,后会有期!”叔雍与解冷作揖道别。

“叔雍将军慢走!”

解冷目送着太子一行远去,渐渐地,他们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解冷直等到马蹄激起的尘土消散于山间,方才调转马头,返回延陵城中。

姑苏城外,太子策马飞驰,其随从众人被远远甩在后头。叔雍赶紧提缰追上来,他见太子目光紧紧盯住前方,归心似箭,不禁玩笑道:“殿下牵挂夫人,一幅儿女情长的模样,可不像战场上刚烈威严的英姿,判若两人呢。”

夫差私底下与叔雍以朋友相处,因此,对他的戏谑毫不在意。反而放缓了缰绳,与他并肩同驰,道:“那是你尚未碰到能让你倾心的女子,他日若遇见,只怕比我更儿女情长!”

叔雍笑笑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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