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流云张大了嘴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呢?”谢流云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父亲留下了一封要自己寄出去的信,寄信人自己不知道是谁,收信人更是不认识,信上写的也是让人看不明白。
这么一封古怪的信,本就使他感到不可思议了。
现在可倒好,听这老大爷说,这收信人雍季竟然是他的老祖宗,那不用说,肯定是已经过世多年的人了,父亲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谢流云想到这里,头都有点觉的痛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谢流云略微向前探着身体,将老大爷面前喝水的碗拿起,倒掉碗里面的水,然后提起茶壶斟满了一碗热腾腾的茶水,恭敬的放在老大爷面前。
老大爷见状,忙摆着双手,一个劲儿的说:“这可使不得,少爷,俺怎能喝您倒的茶呢?您是花了钱的,俺不能占这个便宜的。”
“哎呀!大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老润润嗓子,给我讲讲您所知道的有关雍季的事情,好吗?”
老大爷拗不过谢流云,见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就不再推辞了,他抿了两口茶水,说道:“少爷,你问起的雍季,是世居此地的俺们雍氏族人的二世祖。祠堂的族谱写的明白,传到俺这辈啊,已经是一百零五代了。”
“大爷,这雍氏的族人,都是居住在这附近吗?”
“不是在这里,雍氏的长房世居在县城,其余偏支以县城为中心,围绕居住。俺们这一支雍氏后人,住的离长房算是远的了。”
谢流云点着头,继续问道:“大爷,我再问一下,那族谱上有没有写雍氏的老祖,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这里?”
“俺记得是大宋天圣五年,俺们一世祖雍乾授官于安丘,因喜此处,遂迁家眷于此,后代世居罔替,无论战乱灾荒,未再有动。”
谢流云自幼受父亲的影响,爱读诗书,喜阅典籍,这历史知识积累的还可以。
他心里想,天圣是北宋仁宗的年号,天圣五年就是公元1027年,正是北宋最为强盛的时期。
看来,这雍氏一族在此繁衍生息,到今天,少说也有九百年了。
谢流云不知这世居在山东安丘的雍氏与他们谢家有着怎样的渊源,总之感觉这里面的关系不简单。
若是没有较近的关系,父亲怎会提前安排,留信于他们,这不就是一旦有事发生,让自己求助于他们的意思吗?
可是,若是谢氏和雍氏两家关系深厚,那么为何自己从未听父亲讲过有关雍氏的任何事情呢?
这是不合常理的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谢流云故意问道:“大爷,到这个时候了,我都未见有往县城方向去的车路过,那后面是不是就没有什么车啦?”
老大爷看了看西边的天空,转过脸来说道:“这太阳到了树梢,如果还没有去县城的车,十有八九就没过路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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