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小白抓住机会呜呜抗议道:“疼,疼死了。公子有内力护法,我又没有!我会不会聋掉啊?耳膜破了,真的!”
小白乱七八糟瞎说着,那样子说是撒娇也差不多了。
雨霖铃面色苍白的站在一旁,又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方才好像觉得全身自发的涌起一股热流,像是屏障一样将她护住了。是父亲的内力?
雨霖铃一时也热泪盈眶。父亲不在了,却还在保护着她。
“铃儿。”人群整齐闪开,白梅老人从里面走出来。
虽是不常相见,却是她仅有的亲人之一了。
雨霖铃看着白梅老人向她走来,顿时止不住的泪水流下脸颊。她本就生的极美,秋水明眸,远山如黛,唇不点而娇。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海棠临风,又美又脆弱,女生看了都要跟着心疼。
小白那点眼泪花花一下子就给眨巴干了,看着白梅老人拉起给他行礼的雨霖铃的手,身体没来由的抖了一抖。
凤珏然还握着她的手没放,所以感觉得到,没有多想,只是给她顺了顺头发算是安抚。
小白大概猜到凤珏然是不清楚这个内情的。在原文里……额,他之所以后来会良心发现追悔莫及,便是知道了这个白梅山庄的一些内情,愧对佳人之心更甚。
那边白梅老人依旧笑的一脸慈爱怜惜,在雨霖铃的手上摸了摸,叹气道:“铃儿受委屈了。这一路,老夫四处派人找寻你的下落。前段时间听说你中毒,生怕见不到你的面了。我怎么对得起画石兄啊。”
小白心中冷哼,你就不怕人家变成鬼来找你,还不把手放开!
这么想着,小白就不过脑子的这么做了,直接过去扶着雨霖铃,一边安慰她一边带着她后退几步,“庄主啊,雨姑娘身子骨还没好,这外头冷,咱们要不进去说?”
白梅老人看她一眼,又和凤珏然在空中视线交涉,微笑道:“这位小姑娘是我们铃儿的侍女?”
雨霖铃道:“奉书是凤公子身边的人。一路都多亏她和公子照顾。千里相送之情,铃儿不知如何报答,还请伯伯替铃儿做主。”
白梅老人眉峰一动,笑道:“进去再说,来。”
他伸了伸手臂招呼着,小白扶着雨霖铃错开他走旁边上了花/径。
凤珏然轻轻唤了一声,不冷不热道:“白、奉、书。”
小白脚步一滞,头皮发麻,想起了凤珏然对她的三令五申,讪讪的松开雨霖铃的手臂,退回到凤珏然身侧。
白梅山庄的侍女们已经上前将雨霖铃引路去向正堂。她在一团簇拥中有些彷徨的扭头看向凤珏然。他只是遥遥点头,露出一个温文的微笑。
温文,而疏离。只不过几步的距离,仿佛就隔着山水万重。他所有的温柔相护,仿佛都是梦幻一场。是她会错意?她不愿深想。
小白有些放心不下,嗫嚅道:“可是公子,我担心……”
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小白只好闭嘴。
凤珏然道:“担心什么”
小白内心纠结,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环境。
凤珏然看她不说了,也不再等,迈步往正堂去。
小白紧紧跟着,眉头深锁。
正堂之上,白梅老人居上首,雨霖铃坐在他左手下方,凤珏然坐在右手下方,小白候立凤珏然身后,应伦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白梅老人端茶道:“风雪城在我梅陇地界也是有人的,老夫不是不知,但也一向相安无事。凤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便让你那位香主进来稍坐也无妨。”
凤珏然含笑道:“无妨。他喜欢站着。”
小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憋笑好难,只好咳嗽了。
凤珏然淡淡睨她一眼。
白梅老人碰了一个软钉子,干笑着喝了一口茶,垂眸掩去眼中冷意。
“江湖上都知道,风雪城一向自视甚高,不屑与旁人来往。这次听说凤公子亲自到烟波山庄,参加我侄女儿的选亲大会,甚是难得啊。”
雨霖铃羞涩的低着头。
凤珏然道:“江湖上也都传言白梅山庄不与外界交往,却与烟波山庄关系匪浅,渊源深厚,雨庄主临终托付,可见一斑。”
白梅老人和凤珏然又互相沉默对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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