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拦这个消息,定然事先知晓这个消息,思来想去,既知晓消息又能从阻拦中获利的也只有柳照了。

阮宴奇怪:“可他日日跟着公主,从不离开半步,难不成他会□□?”

顾昀之:“不一定是他亲手所为,兴许他和旁人联系,命旁人截了送信的暗卫。”

“世子爷说得在理。看来,我们都低估柳照了,柳家清理门户失败就已表明,他非一般人。”齐老夫人后背蹿起一股凉意,“他不怕京中,不惧柳家,且他对公主……”毫不避讳地直视顾昀之,“世子爷应该也察觉了,他对公主并非利用,他是想得到公主!”

“莞苧绝不会嫁给他!”顾昀之脸上一片寒霜,“老夫人是否过于高看他了?糊弄京中,蔑视柳家,当今还无一人敢这么做,他更是不可能了,这里面定有其他隐情。”

“兴许是老身多想了。”齐老夫人垂下视线,搁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年轻一辈对于柳家知之甚少,最起码顾昀之说的这两条,柳家就有一人,轻而易举能做到。

也许,柳照和柳家家主有些渊源?

可抬起的视线一一掠过年轻一辈的脸,齐老夫人还是没把猜测提出来,牵扯柳家家主,这等猜测是不能和他们说的。

阮宴又道:“可若真和他有关,他既已有了证据,为何不告知公主我们的谎言,反而还送公主回京?”

“只有一个原因,他藏着不说,就是为了到京,让公主亲手撕开谎言,更加厌恶我们!”齐良清道。

顾昀之攥紧了拳头:“我绝不会让他得逞,回京送信的任务就交给我,你们密切关注柳照!”

“也只能如此了。”

顾昀之领着十来个暗卫跨马回京,都没未来得及和莞苧道别,莞苧隔天知晓了,觉着奇怪,“怎突地先回京了?”

“你若好奇,我们跟在他身后瞧一瞧?”

“撇开齐老夫人他们?”

“正是。”

“罢了,我也不是非要知晓,我既已和老夫人说了不跑,就不能再惹老人家糟心了。”

“公主还真是会体贴人。”

莞苧当即笑了一声,“纯易,对我冷嘲热讽,会使你开心?”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莞苧这样喊自己,柳照心中微动,他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里冒出了当初勾莞苧的寥寥星子,神采飞逸,莞苧愣愣地任由他贴过来。

柳照轮廓分明的面容渐渐靠近,两人额头相抵,此时马车路过坎坷不平的小道,车身颠簸不停,莞苧思绪回笼,正欲后撤的身子一晃,又扑向了柳蕴。

男人的唇触在了自己额头。

微凉柔软。

倏忽之间,莞苧反应过来,一掌推开男人,“休得放肆!”

像是恼怒,又像是羞怯,呵斥完就背过身不看柳照了。

柳照回身靠在车壁上,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似是意犹未尽,“公主,当初你说让我做你的驸马,当真不算数了?”

“不算数!”

柳照低低一笑,“我的公主,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

骗他这样的男人。

“谁是你的?休得胡说!”莞苧扭身斥了一声,端正坐好等着下半句,见他却迟迟不说,索性也不听了,半日都没理他。

夜间投宿,因着齐老夫人密切关注柳照,柳照待在屋中寸步不出,暗影来报,声音里藏着恐惧,“属下没截住顾昀之。”

柳照挑了挑灯芯:“下去,换十五来。”

这是他第十五次换身边的暗影。

顾昀之孤身回了京中,所带的暗卫均折在了半路,他忆起那个黑衣人的身手,总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眼前就有更为要紧的事要解决,就甩掉脑中杂想,进宫面圣。

圣上除了面色有些憔悴,其余方面还是很健康的,听罢咬牙下了决定,“装病就装病吧,就算被莞苧发现了,朕就不信她还真不要朕这个父皇!”

顾昀之笑了笑:“圣上言重了,公主听说你病了,连忙答应回来,可见有多挂念圣上。”

圣上听得欢喜。

顾昀之又道:“柳照同公主一起回来。”

“那个祸害竟还敢进京!”圣上恼怒地一拍扶手,“朕已得知柳家清理门户失败,特地召柳家家主进京,等他到了,柳照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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