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舟道:“她不会不见我,她一定想知道原因。”

应听容道:“你不怕她恨你吗?”

“不怕,”顾靖舟冷冷地看向应听容,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就算她恨我,她等的应该也是罪魁祸首的解释。”

应听容:“……”

她撇了撇嘴,把头扭向另一边避开顾靖舟投来的目光,心道:好好好,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下次见到轻舟我一定向她解释,一定亲自向她赔礼道歉,求她原谅,负荆请罪!

顾靖舟将卷起来的黄皮纸揣入怀里,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应听容道:“别啊!再看会风景嘛!好不容易上来一次,看看风景待会再下去也不迟啊。”

两人好不容易在这么美的风景下单独待在一起,意境多好啊,她还没有享受够二人世界呢。

顾靖舟却不理她,自顾自翻出雕栏,落在屋檐上,上来不容易,下去也不容易,但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

“喂!顾靖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应听容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呼了口气后跟了上去。

——

茹念从太医院拿了药后独自一人回了景熙宫,顾轻舟则留在太医院捣鼓着自己的药膏。

回到景熙宫,茹念把药拿到后厨亲自煎好药后,再给若木惜颜端了过去。

她端着药走进主殿。

若木仟尘还在,他自从进了主殿后就跟若木惜颜聊到现在,从手臂怎么受伤一直聊到他是如何处理岳州的事情。

若木惜颜还夸他处事作风成熟了不少。

茹念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桌上,说道:“公主,药煎好了,奴婢去给公主准备些蜜饯。”

若木惜颜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一喝药就想吐,如果没有蜜饯,她是绝对喝不下药的。

若木仟尘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说道:“皇姐,时候不早了,尘儿就先回去了。”

若木惜颜点了点头。

若木仟尘起身道:“皇姐好好养伤,尘儿改日再来。”

他说完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后又停下了脚步,垂眸思考了一番,他转头对若木惜颜说道:“皇姐,尘儿想皇姐夫定不是故意让皇姐受伤的,皇姐你就别生皇姐夫的气了。”

毫无疑问,受伤掩盖了那个吻,若木惜颜也不可能告诉若木仟尘她吻了顾轻舟的额头。

她沉默着,其实她没有因为受伤而生气,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受伤,当顾轻舟跳下来那一刻时,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去接顾轻舟,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让顾轻舟摔死在景熙宫。

若木仟尘叹了口气后便出了主殿,他实在想不通顾轻舟为何要拿着地上那堆东西从飞檐上跳下来,难不成迷信了?

若木仟尘前脚刚出主殿,茹念和茴念后脚就走了进来,手中分别端着一盘蜜饯和一盘糕点。

她们把手中的东西一同放在桌上,茹念把药端到若木惜颜面前,说道:“公主,这药还热乎着,公主趁热喝了吧。”

若木惜颜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公主。”

屋内终于只剩她自己一个人。

她轻轻捏着手臂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脑海不断回放顾轻舟抱住她和她倒在顾轻舟怀里吻上顾轻舟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想着想着就羞愤得咬住了唇,不悦地皱起眉头,眉间尽是懊悔之意。

她双手紧紧捏住衣袖,她很生气,为什么总是顾轻舟?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环抱,第一个吻都通通给了让她讨厌的顾轻舟,甚至还因为顾轻舟第一次说出那么羞于启齿的话。

自从顾轻舟出现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扰乱她,这些天她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顾轻舟好像是料定她现在不会怎么样才不断挑衅她。

不一会儿,窗外传来茹念的声音,“茴念,我告诉你,你是不知道驸马这个人有多虚情假意。”

茴念道:“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驸马?”

“刚才我去太医院拿药,他也跟着去了,还假惺惺地跟傅掌院说什么要亲自做点药膏送给公主,你说他这人早知如此何必寻短见呢?徐太医居然还夸他有心,我当时真的好想当场揭穿他虚伪的假面目!”茹念顿住,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鄙夷,“我真怕他做出什么毒药去伤害公主。”

茴念道:“你别把驸马想得那么不堪入目,我觉得驸马是真心出于一番好意的。”

她始终相信顾轻舟是好人。

茹念不满道:“茴念,你怎么还替驸马说话啊?你是不是喜欢驸马?!”

茴念一次又一次为顾轻舟说话,她真的很怀疑茴念是不是喜欢上了顾轻舟。

茴念赶紧捂住了茹念的嘴,小声道:“你小点声,可千万别让公主听见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驸马?驸马可是公主的夫君!我只是凭感觉觉得驸马不是那种小人……”

……

这段对话全让若木惜颜听了去。

她冷笑一声,心道:本宫可从未承认他是本宫的夫君,喜欢便喜欢吧,本宫不会介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送药膏讨好本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耍什么把戏,本宫可不会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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