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徐芜华和赢烈二人皆是沉默。
梅氏有察觉,她用眼神示意梅苏明。可梅苏明现心里正委屈着,竟是直接无视了梅氏,他心道:“这臭小子就得芜华来治他。”想着想着,是越来越开心,于是他便一个劲的给徐芜华夹菜。一边夹还一边说道:“芜华多吃些!这个鸭不错,舅舅记得你以前可爱吃了!来,来。”
梅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二人就规规矩矩的。就算她想做什么,可徐芜华和赢烈都是正经用餐模样,到口想说的话也就算了。更何况看看自家夫君,也就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梅氏暗自叹了叹气,只得给赢烈夹起菜来。
午膳就在这么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阿烈,不再同芜华叙叙旧吗?你们仔细算来也好久没见了。”赢烈准备离开梅府,可梅氏见他二人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便在想留赢烈久些时间。
赢烈不知梅氏的心思,何况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于是拒绝了梅氏的提议。“师母,我明日再来。”赢烈对梅氏说完后看向徐芜华,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徐芜华看着离开的赢烈,心里又出现了不舒服的感觉。但当她细想时,那感觉又消失了。她摇摇头,任之由之。
梅氏见徐芜华闭眼晃了晃头,不免得一阵担心。她对着徐芜华道:“芜华,可是不舒服?今日风是有些大了。你快,快同我进去屋里。”
徐芜华见梅氏如此担忧自己,便笑着说:“舅母,我无碍!只是方才多吃了些,有些犯困罢了。”
梅氏仔细观察徐芜华的脸色,见她并无苍白后才相信她的话,对徐芜华说道:“这样就好!行了,你不必陪我了,快去休息休息。”
徐芜华乖巧道了声“好”。
此时,徐府。
徐穗华在一旁哭泣,林夏知和徐远皆是面色阴沉。
“哭哭哭,你惹出来的好事!”徐远本就心烦意乱,见不停哭泣的徐穗华心烦更甚。便顾不得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抬起手指向徐穗华一阵骂。
徐穗华甚是委屈,却也因徐远而不敢再有半点的流露。只是她未干的眼泪和紧攒的双手揭示着对徐远的不满。
徐远斥责完徐穗华,侧头看向林夏知,愤声道:“现在外面人怎么说我‘不配当吏史宫尚’,称我‘宠妾灭妻’。你们可真是给我长脸。”
听完徐远的话,林夏知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但却也知道,如此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就连委屈和抱怨都不可。但徐穗华不同,她年纪尚小,隐藏不住。见徐远将自己的母亲比作妾,那不是等同将自己比作庶女。本就被徐芜华压一头,如若身份上再低一等……。“不行。”徐穗华心道。
“父亲,我母亲怎是妾。你不可如此……”
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提徐远就可能会失去理智。“好好好,还敢顶嘴。她怎就不是妾!若不是梅苏青死了,她就是妾!”徐远终是被气昏了头,一时间口无遮拦。
徐穗华见徐远如此说话,连忙转头看向林夏知。却见林夏知神情冷漠,但在片刻后泪水流淌了满面。徐穗华有些愣神,喃喃道了句“母亲”。
徐远在徐穗华的低喃声中惊醒,望向林夏知。正巧,就在那一瞬间林夏知捂脸跑了出去。他深知自己的口不择言伤害到了林夏知,捏着眉心,叹了口浊气。
“好了,去替我安慰安慰你母亲。”徐远对还在发愣的徐穗华道,语气不见愤怒,尽是疲惫和后悔。
徐穗华愣愣起身,手足无措,竟连平常仪礼都忘记了,就径直走了出去。
徐远见了,又叹了口气。这时,管家来通报了:“老爷,外一男子自报是晋家二房之子,希望见见您。”
徐远本不想见,可听是晋家二房之子,心下疑惑,对管家道:“让他到书房等我。”
“是。”
“晋家二房何来子嗣?”
徐远推开书房门,便见内有一男子。他身姿挺拔,面貌俊朗,只是略微寒酸的衣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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