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旋心里暗惊,不意她竟能猜中自己的心思,定定地看着她。

步裔兮从他那片刻沉默中便知自己猜得没错,原来他当初救下自己只是为了再一次验证那些谣言是否为真!难道竟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命里“克妇”吗?

姒天旋察觉到步裔兮眼里的丝丝落寞与难以置信,瞥开目光,淡声问道:“你来找孤所为何事?”

步裔兮敛了敛心神:“裔兮为殿下占了一课,特来告知殿下:明日入朝,若是圣上降罪下来,殿下只需默然承受,切勿申辩,事后自会有机缘让殿下逢凶化吉。”

姒天旋将信将疑:“事已成定局,降罪是免不了的,只看罪责是轻是重而已,又如何能逢凶化吉?”

步裔兮知他必定会生疑,却也不多言:“此时天机,不可明言。殿下恕罪。”

姒天旋轻轻哼了一声,不想相信她吧,有的事情却又被她言中了;相信她吧,却又觉得她所言乃无稽之谈。来回踱了几步,他瞥了她一眼:“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步裔兮回应道。

“下去吧。”姒天旋复又坐会书案之后,提起笔来。

步裔兮走出了书房,左右看了看,沿着来的路往府外走。

她刚出去,姒天旋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心里有些浮躁,字是练不下去了。于是,他也出了书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步裔兮走着走着慢下脚步,左顾右盼,看着眼前这差不多的楼宇树木,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唉,早知道让轻罗他们等着自己好了,现在该往哪边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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