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齐皇寝殿内,濮阳离澈正在批阅凑折,几声爽朗的笑声从殿外传来,他眼角飞扬,微微勾起嘴角,知道是他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弟弟又来了。

濮阳清弦大摇大摆走近殿内,身旁还跟着一身蓝衣的宫逸轩。

“臣弟参见陛下。“

“逸轩参见陛下。“

濮阳离澈眉梢一挑,放下手上的凑折,一抬眸正对上濮阳清弦那一脸顽劣的笑容。

“朕以为,你当真不会再进宫了。”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弟近日来甚是想念哥哥你。”

旁边的宫逸轩一听,翻了个白眼,濮阳离澈也无奈摇摇头。

他这个嚣张的弟弟,因为两个月前,自己硬将陈国公主塞给了他,他便与他赌气,朝也不上,就连召见,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回绝,丝毫不给他这个皇帝半分薄面。

“说吧,有什么事求朕。“

闻言,他咧嘴一笑,悠悠走到放置着点心的桌案前,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还不忘拿起一块撩个旁边的宫逸轩。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修书一封去往陈国,给我那老丈人求求情。”

他不以为然的淡然说道,正吃着点心的宫逸轩闻言差点咬到了舌头,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对着齐皇行礼。

“陛下,臣先靠退一下。”齐皇瞥了眼濮阳清弦,随后对宫逸轩点点头。

濮阳清弦挑挑眉梢,暗暗嘲笑宫逸轩胆小。

“你不会想不到楚鸿宣身份的,给我个饶恕你的理由。”

他说完,便朝着堂下的濮阳清弦走去。

“没有理由,我只是觉得堂堂一名大将,就这么被流放,可惜了。”

“可惜,等你们再刀锋相对时,你就知道可不可惜了。”

他施施然一笑,伸手搭上了齐皇的肩旁。

“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他口气傲慢自信,没有半分谦虚。

齐皇脸色微变,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狂妄自大,他岂是你说打败就打败的,就算他以年过半百,他的儿子楚溶离,也不是宵小之辈,你休要太过轻敌。“

听完,他嘿嘿一笑,走到桌边坐下,姿势慵懒随意。

”我当然知道,现在两国属于和解状态,他是陈国的大将我们若是能替他求情,就证明我们是看重这次和解的,不担心日后会在战场相见,若能借此让陈国放松一点,也不是行不通啊。“

齐皇抿嘴不语,他又开口说道。

”我们答应和解,就是不想让这场仗再打下去,劳民伤财,虽说现在两国关系依然紧张,但是若能解开两国心结,岂不是更好,何况现在边界那边也不安分,齐国的敌人不只是陈国,能以和平的方法了结便不要动用武力。“

齐皇稍有犹豫,但陈齐两国打了十几年,怎么会轻易就能平息的呢?若是什么时候陈皇意识到了楚鸿宣的重要性,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微微偏头看了眼坐在桌边吃着点心的濮阳清弦,他再厉害,终究是小辈,就算能再次把楚鸿宣打败一次,也是劳民伤财,还不如趁机了结后患。

”是安平公主让你来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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