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手上的匕首,鲜红的血液从手掌蔓延滴落,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楚溶月望着他滴着血液的玉手,渐渐稳住了心绪。抬眸向他望去,却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心里一阵的难受,泪如雨下,竟是大哭了了起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终是发泄了出来。

濮阳清弦听到她的哭声,缓缓的转过了身来,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抱着身子卷缩在床里,好不可怜。

记得上次见她落泪时,是在求自己替她进宫求情时,可那时的她并未哭的这般可怜,狼狈,这次真的是太对不起她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想去安慰她,可是这种事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触碰到了她的痛处。

“安平。”

他试探的轻唤了一声,口气是难得的温柔,如春风和煦,暖透了人心。楚溶月慢慢止住了哭声,满脸泪水的抬头望着他。

自从她来到齐国便是大事小事不断,陈国也不断有坏消息传来,她是既无奈又无助。

孤身远嫁齐国被无故冷落,她没有太在意,但不代表不难受,没有埋怨。

她自己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缓缓从床上挪了下来,不在搭理身后的濮阳清弦,脚步匆匆奔出了房门。

门外宫逸轩早已带人将那群歹人制服,正在屋外等候濮阳清弦。

他低头向楚溶月颔首示礼,她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动作。眼角瞥见院内有两匹骏马,也不多想,走向马边便翻身上马。

濮阳清弦见她独自离开,这里离京城路途有些远,担心她无法返回,急忙驾马跟了上去。

凉风夹杂着沙粒吹在了她的脸颊上,带来丝丝的疼,眼泪也随着风被吹干,剩下的就只有满心的委屈。

“安平,你慢一些,小心别摔了。”

濮阳清弦见她驾马飞快,而她现在情绪不稳,生怕她从马上摔了下来。

楚溶月闻声回过头望着他,瞬间觉得心里更是憋屈,这个王八蛋,说好会拼命护着她的,最后还是为了天香楼头牌扔下她一人,真是不可信。

接二连三的不顺让她心里憋了太多委屈,终究是无法再忍受下去。她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大家千金,虽说学医受了苦,可那都不足以挂齿。

濮阳清弦见她不停下反而驾得更快,更是担心她的安危,松开手上缰绳,纵身一跃,飞上了她的马匹,将她护在身前。

楚溶月见他跟了过来,很是不满。她奋力挣扎,用胳膊肘顶向他的胸膛。

“你干什么,下去。”

濮阳清弦有些无奈,可她现正气在头上,他不易在惹怒她,何况这次是自己将她置入危险之中,若是当时在晚上那么一会儿,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他不想为自己找借口,这次就算楚溶月将他大卸八块都是有理的。楚溶月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一个人单独静静。

“我叫你下去,你听不见吗?”

她拉住缰绳让马儿跑得慢些,给他寻机会下马。可他却是不动,反倒是惹火了楚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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