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与,你说的茫茫雪地究竟在哪里?怎么走了快一个月也未见得,天气倒是变得炎热了。”银霜一边说话一边用小手扇着风,细小的汗珠躲藏在她额前的碎发中,生怕被宽大的衣袖拂了去生命。
孟与歪头看衣袖下被遮住的脸庞,右手在怀里掏着什么东西。待到银霜的衣袖拂去,一张白色绣着杜鹃花夺然而出。
“用这个擦吧,新的。”孟与将手帕递到她面前。
银霜正欲伸手接过,那双布满厚茧的手突然往后缩了缩,白色的一角闪过眼下,只看到一道残影。
抬起头,银霜的表情显得无语,声音因为长时间未喝水有点沙哑:“你给是不给?”
孟与抿着嘴憋笑,左手轻轻接下银霜方才抬起的手,右手又举起手帕替她擦拭,动作极其细致轻微。
银霜一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手帕在脸上轻点,一粒粒微小的汗珠沾上了手帕,微风拂面,洗掉了许多粘稠,额头清爽了不少。
晌午。太阳的光如翻腾的火海一般热的人浑身难受。刚刚才擦拭过的汗又杀了回来,报仇似的。孟与哪看的过银霜这样受苦,心疼的紧,就先找了个驿站歇着,眼瞅着还有半月时间才到,这天气愈发热来,银霜一个姑娘家身子弱又爱干净怕是不好承受。
只见银霜傻愣愣地提了一坛酒来,脸上挂着痴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
“你要喝酒?”桌下孟与双腿微曲,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头靠在手腕上,这驿站凉快得很,孟与就不顾形象地瘫痪在手上桌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