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桂花酿,酒香,桂香,比外边的花树下还醉人。云颊粉透,粉若烟霞,凤目含情带怒,苏沐看的痴了。

王妃白芷兰的头七一过,苏沐就赶来了。世面上的人都知道他没娶妻,把兰儿当做自己的亲人妹子,尽心竭力的照顾。此番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江卿嗔怪的话,甫一出口粉霞就沾染了耳尖。地上已有两坛见了底,横七竖八的。杨柳扶风般,云卿使了点力气才站起来,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怕他摔了,徐沐回过神来,过来搀他。霎时,温香软玉满怀。

这些年,两个人相敬如宾,隐隐的,发乎情止乎礼。今日彻底乱了调。

手下的腰盈盈一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云卿朱唇擦到了徐沐棱角分明的脸。不知是谁的唇瓣先去寻的对方的,触碰下,一发而不可收。

世人都以为江卿应该深谙此道,不想在徐沐面前,他竟犹如处子,三两下就软成了一汪春水。

靠窗的案牍上,云卿纱衣半褪,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天鹅颈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徐沐从上面一路吻下来,似顶礼,如膜拜。云卿稍稍推拒,不为别的,他是不全之人。

“我早该如此的。”徐沐的吻比声音还温柔。

两人俱已情动,往事扑踏而来,再无任何侵扰。活在当下,拥抱彼此。

探花爷给青禾赎了身,娶回家中,当了小妾后。王婉茹换了几任侍女,阁里本来就只有当红的小主才有随侍。一般都是都是小倌配小厮,女妓配侍女,当然也有个别的安排。

侍女差不多的都被倒腾了个遍。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贱人会笑的道理,花魁姑娘比谁都懂。桃李年华,从官宦小姐到贬为官妓,骨子里的傲娇,加之对侍女青禾的憎恶怨怼都泼向后来的侍女了。

“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位随侍聿定,他可是周管事特意指派的。和她一起卖入阁里的那人,现在在阁主屋里伺候呢。”孙管事把各中厉害都交代给柳烟梦。无论怎么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聿让跑回王婉茹院里时,已经满头大汗。掬了凉水洗了一把脸,喘匀了气,聿让把炖好的上好燕窝端进去。

刚醒的王婉茹,有点起床气,攥着黛眉,时令的水果也上了点,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的拿眼瞥几下聿让。

聿让刚来那几天,王婉茹可没少做小动作,什么茶水太烫,水果不水果不新鲜诸如此类。小活计总得做上个五六遍才罢休。聿让总是不言不语的受了,然后按照王婉茹的指示把事情做好,不拖沓,也不抱怨。

慢慢的柳烟梦才开始拿正眼看这个黑丫头,进阁里月余,不以色侍人,做到从外院最底层的杂役到现在的随侍。乍看之下,不显眼,也不跳脱,相处下来她总能把人照顾的妥妥当当,莫名的又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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