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和阮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出发了。由于这次的意外,阮光决定明日出发时多准备点干净的布和创伤药再出发。

傍晚,阮光对着已经吵了三四天还没吵够的裴竹和沐风说道:“明天我们就出发吧。”说完,默默的吃起桌上仅有的两道素菜和一碗白粥。

“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最爱玩的裴竹自然是第一个抗议的,当然,她的抗议是毫无用处的,到最后看见阮光走时还是会缠着他一起走。

“师兄,你的伤好了?”沐风嘴里还塞着肉,含糊不清说着话,这样的举动,反倒是惹得裴竹嫌弃的看着他。

“嘴里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臭道士,这个道理我都懂,你一个人类不会不懂吧?”

瞧这两人的架势,怕是又要吵起来,阮光直接拿起御风剑走出了酒楼,眼不见心不烦。看见已经走出了酒楼的阮光,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也跟着阮光走了出去。

这一夜过得很快,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后便踏上了朝向北方的路。买的东西并不多,一些干净的布和两小瓶用来治疗创伤的药粉,他们被装在一个用布包起来的袋子。由沐风拿着,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裴竹在前几日确实是玩开心了,就连出发时都走的慢悠悠的,还时不时的往回看两眼,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可即便如此,阮光仍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他自然是想留在这里,想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和裴竹就这样在这座县城里生活下去。可御风派谁来管?师傅在他年幼无家可归时收留了他,又将整个御风派都决定交由他手,阮光又怎么能贪图这一时享乐而辜负师傅的期望?

这一路上,一旁是本就沉默寡言,又因为自己竟然会有这种贪图享受的想法懊恼而变得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向前走的阮光,一旁是因为离开了县城而有些打蔫的裴竹。让夹在中间拎着布袋的沐风很是难办,刻意的挑起话题,却都被裴竹以“嗯,哦。”的字眼敷衍过去,至于师兄,沐风就更不指望了,因为阮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着向前赶路,但走路的速度却又不是很快,就像是,就像是在刻意的放慢速度等着身后慢悠悠走路还一步三回头的裴竹一样。

看着这样蔫蔫的裴竹,和这走了两个时辰也并未走出多远的速度,沐风忍无可忍,拉过裴竹对着她说道,“北方还有更好玩的县城,小妖,你确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原本还因为沐风突然将她拽到一旁而生气的想要说他两句的裴竹,确是因为沐风后面的话语眼睛一亮,“真哒?臭道士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骗你有好处吗?只是看不惯你这恋恋不舍的样子给你提个醒罢了,你不信就算了。”

别说,这一句话确实让裴竹瞬间变得喜笑颜开,一改方才蔫蔫的模样,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

因为裴竹的原因,三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一个时辰竟是赶上了刚才两个时辰走的路程。

时间过得很快,早晨出发,到现在已经饷午了,裴竹从怀里拿出用纸包起来的糕点准备用它填饱肚子。

“小妖,你这糕点从哪弄来的?”

裴竹打开纸包住的糕点,拿起一个放在嘴里,确是听到沐风询问的话语,刚想回答,又想起爹爹曾经教过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只能紧紧捂住嘴巴,等嘴里的糕点彻底咽下去后才回复沐风,“早上在你们买药的时候看到集市上有卖的,一时好奇就买下来了。”

“你哪来的钱?”

“在你跟那个不认识的人聊天时跟阮光要的。”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阮光依旧是沉默寡言的靠着一颗较为粗壮的树干上,环抱着御风剑闭目养神。

休息了一个时辰,阮光睁开双眼站起身,“走吧。”径直的朝向北方走去,身后的沐风和裴竹紧紧的跟着。

走着走着,贪玩的裴竹就远远的走在前方,她正在追着那只纯白色的蝴蝶追的不亦乐乎,突然,被深深嵌在地底下的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给绊倒在地,她坐在地上,低着头揉了揉摔疼的膝盖,过了一会,疼痛缓和了不少,裴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处理好一切后,她这才闻到了空气充斥着的浓郁的血腥味儿,而方才追着的那只纯白色的蝴蝶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向前一望,只看见一个村庄坐落在前面,血腥味儿,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而此时的沐风和阮光也是看见了贪玩的裴竹就站在不远处的前方,两人自然时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儿,那味道,都是从前方的村庄里传来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裴竹慢慢的走向了村庄。走的越近,血腥味儿便越重。地上的血迹也从星星点点的血迹斑点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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