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顿,神志清明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好抓在了焰溟昨日受了伤的左臂处!
宫绫璟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松了开。
来不及去细看他的伤势,她一低头就先见着自己衣裳正凌乱不堪地敞着。
二人刚刚居然就在这她平日里会客的大殿内如此亲昵起来,而自己就那样软在了他的身上。
这在宫绫璟多年良好的修养认知里,简直是……简直是……
她羞愤至极,手忙脚乱抓好自己肩头的衣服,就从焰溟身上挣扎着下来。
焰溟昨日到底是真真切切挨了一剑,伤口未愈,又是硬生生被宫绫璟抓裂开来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的滋味实在是不可言喻。
他此刻手才不由地一松,任她逃离了去。
宫绫璟终于站下了地,她不敢再与这男人对视,堪堪移开眸光却猛地触上了他无力垂下的左臂.......
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死命用力抓着他的左臂模样……
那可是未愈合的血肉,该是有多疼才能让这个男人闷哼出声?!
宫绫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默默把抓过他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谁知一抬头,就见着男人眸光幽沉地看着她,宫绫璟被看得越发内疚起来。
空气一时凝固了般,二人间的气氛陷入了谜一样的尴尬。
她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了声:“你的伤......可还好?”咬了咬下唇,又忙道:“皇上今日可有让御医换药?”
没有的话,可赶紧传御医吧……别再这样看她了!她又不是故意抓他伤口的......
焰溟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他的面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
“不用传御医。”他似看出她的心思般,直接道。
宫绫璟听了一急,“这怎么行?”
男人瞧见她这般着急微微挑了挑眉,得亏她还有点良心,他还以为她现下除了一味地推开自己,都不会关心他了。
宫绫璟见他不说话,只好又开口。
“皇上伤口刚刚肯定裂开了,臣妾还是替您传御医过来看看吧。”
她说完就去要唤人,却很快被男人叫住。
“这点小伤无需再传御医。”他顿了顿,看着她疑惑又担忧地对着他,嘴角微勾,“不过朕的伤口还是需要处理的。”
宫绫璟忙点了点头,可很快男人又开了口。
“伤口是被皇后再次抓裂开的,皇后就这样不负责了?”
声音低沉喑哑,听在耳畔撩人的紧,更过分的是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心痛。
宫绫璟:“......”
负责,我负责,行了吧!
-
外头晚七刚把药膳端了回来,就见着殿门紧闭,而一众宫女太监都一幅我啥也听不见的模样守在门口。
那为首的李德喜尤其瞩目……
李德喜瞧见这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自是笑得跟花一样的迎了上去。又见着晚七手上还端着一盅汤药,忙招来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替她端了去。
晚七走近才被告知皇上皇后娘娘在里头,不得打扰。
她不禁有些喜上眉梢,皇上能来看自家娘娘,她觉得连自己都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在门口无所事事地站着站着,却发觉室内竟然一直没有一点要传唤的意思。
这与往日相比真是太异常了……晚七不禁又开始担忧起皇上是把她家娘娘怎么了。
可她不敢造次,只得在门后焦急地踱步。
李德喜被晚七这护主心切的模样看笑,劝道:“皇上与皇后恩爱非常,皇上对皇后娘娘好着呢。你啊莫要担心。”
好……着呢?怎么连你也瞎?
晚七除了敷衍地笑笑,也只能更加敷衍地笑笑了。
这会听得屋内自个主子终于唤了她,晚七连忙伸手招过那拿汤的小太监,让他跟自己一同进去,然后就直接推开了殿门。
一进殿内,就见着皇帝端坐在那正位上,脸色冷硬,而自家娘娘却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
……此情此景莫名有些诡异。
晚七不敢多瞧,只低头快步走了上去。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焰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平身。”
晚七这才起身,对上宫绫璟,“娘娘,您吩咐小厨房给皇上熬的药膳煮好了。”
宫绫璟还没说话呢,却听得身后焰溟淡淡道了句。
“想不到皇后如此心系朕的伤势。”
那满是欣慰错愕的语气听得宫绫璟脸上强挂着的笑意真是要挂不住了。
她心系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还来这样调侃她。
那小太监在晚七的示意下,忙把药膳呈了上去,又妥帖地倒进了碗里,跪着呈递给了皇帝,却不料这皇帝就是不接。
焰溟看着宫绫璟低头垂眼地候在自己身侧,那皎洁面容上早已没了刚刚被自己撩拨得动情的粉色。
此刻站在那,整个人又恢复了一副与他分外疏离的端庄模样。
他不喜她与他刻意保持的距离,也不喜她对他变得如此冷淡。
好似要把他从她心里戒了去般。
焰溟漆黑的眼眸从那碗汤药移开,对上宫绫璟,淡淡开口,“皇后,朕的左手还有伤你忘了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