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我搞糊涂了。这个世界太复杂,光想这个问题都不知道,要熬死我多少脑细胞。

“阴谋算计,权衡谋术,说实话你也不容易。”我说着感慨之言,突然想到,再不易,他也是一国太子。

“你倒是理解。”

我不知道千锺祥说这话时,心里可有百般的不得已。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感慨再多也无济于事,每个人依然要好好的活着。

“你打算怎么查?”

“姜沐虽然已经给了答案,但是他应该还会再查事实真相。毕竟,我们都知道他的那杯无毒,他应该也知道。如此蹊跷的事情他一定会细查的。我已经安排人在韩王府外,一有情况,就会知道。”

西郊的乱葬岗,荒草萋萋处处生。这里荒无人烟,因此是许多鸟兽的天堂。

四处腐尸恶臭,泥潭遍布。几日前的雪还没有化尽,铺在地上与枯草黄白相间,更有一份错落的荒凉。

见惯了生死的我,内心看见这里的惨状,内心也不在平静。累累白骨,半隐半沒在荒草中,泥沼里。

每走几步就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或者就能碰见硌脚的硬物。

“害怕么?”这是进入乱葬岗以来,千锺祥问的第一句话。

“没有,”我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么多骸骨。没有家人来收么?”

“被丢在这里的,多是无主尸骨。有些有主的,也是犯了错的,没有主家恩准,没人敢来认领。”

千锺祥的话,让我明白这个世界有多残酷。面对如此的事实,我只能缄默不言。不是不想去争辩,而是突然悲从心起,无法辩说。

小婢女的尸身被找到了。衣服破烂的几乎不能避体,是被生生的抽打烂的。

几缕发丝沾上泥垢贴在脸颊上,我蹲下身子,轻轻的拂去小婢女脸上的狼狈。

耳根处的一丝乌青,就那么突兀的倒影在我的眼中。我慌忙的扳正小婢女的脸,眼睛圆瞪,嘴唇微张,脸色乌紫,脖子上的乌青围着下颚转了半圈。

这分明是被勒死的。遍体鳞伤还不够,连死都没有留给小婢女一点的尊严。

在乱葬岗找一处还算整洁的土地。地面上没有人的骸骨,但是仅有三尺多长,勉勉强强可也放下小婢女的尸身,让她死后得以安身。

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意识到:如果,我没有有幸遇见千锺祥,那么我的未来是什么?努力攀爬高山的蝼蚁,要是忽来大风呢?想要穿越茫茫的小鱼,要是碰见天敌呢?我的未来,好似是这么的捉摸不透,结局又似乎近在眼前。没了大树的依傍,只有尘土敷面,艰难残喘。

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那么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如果,有朝一日招遇不测,也好有多一种的选择。

回到流芳阁的我就迫不及待的让苗丽履行前一段时间对我的约定。

谁能告诉我,这种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踢腿,抬手,勾拳,劈砍……,怎么就这么难。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种说法确实没有错。就是简简单单的几招女子防身术,在我这里怎么就这么难。

“慢点,你再打一遍。我看不清,太快了。”我不断的抱怨着。

苗丽出招很快,一连贯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她就让我自己试着练一遍。

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语问苍天。苗岩设计苗丽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我会带着苗丽穿越到这个纷乱的时代。更想不到,一管懒散的我,有一天会主动要求学习防身术。

“一共有十套,我只打了一套。很慢了。”苗丽说完之后,又打了一遍,可是我依然没有看清楚。默默的叹了声气,气馁的我依着梅花树无限的感慨。

不能怨苗丽,只能怪自己的悟性实在是太差。

再让苗丽练了一遍,我依葫芦画瓢的学会了两三个招式。

“你再练一遍我看看。”不死心的我,依然说着。

气喘吁吁的我又手舞脚踢的练了几遍,终于可以原地休息。真后悔没有练过瑜伽或者其他的舞蹈,眼睛没有这么的利,看不清苗丽武的全部招式。

不过还有一点,我附身的这个小女孩,应该也没有一点的武功底子,我这胳膊腿真是木头做的。

苗丽:“还练么?”

我摆着手,弯着腰,喘息不已:“不了,不了。让给我歇一会。”

梅花树下,开早了的,落下几片开的极其绚烂的花瓣。

走进正屋,桌子上有茶。春花坐在桌边正在绣繁复的花,一针一针,在用黄色的线填花心的黄色部分。

“公子,”春花看见我进屋,忙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渴了吧,喝点。”

“好的,谢谢。”活动了半天,还真的是渴了。我端了过来,仰头就灌了下去。

春花又为我手里的水杯蓄满了水。

春花是一个让人很暖心的人,和暖如春风,就算是花朵也是那种粉粉嫩嫩的桃花,没有刺眼的颜色,很舒服。

“你再绣什么?”喝完第二杯,口中的干燥涩涩的感觉终于被压了下去。我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春花放在桌子上的绣布。

“梅花,我们这一段时间,总是与梅花作伴,就想着绣一个梅花帕子。”春花把已经快成品了的绣品放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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