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何时已经落了地。
鼻尖被人轻轻的捏了一下,酥麻的感觉立刻就传遍了全身。我刚想娇嗔千锺祥的轻浮之举,嘴就被千锺祥捂了起来。
而后跟来的明福也立马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手指灌上真气,不知名的东西就被千锺祥弹射而出。
一声闷哼,伴随着就是栽倒在地的回响。
寻着声音找寻过去,一位蒙着面部全身皆黑的黑衣人,仰躺在地上,宛如一条僵死的虫。
明福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摸了一点膏状物在黑衣人的鼻尖。幽幽转醒的黑衣人,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时候,试了几试想挣扎着起身,疲软的身子只有黏着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别费力了,这个药膏里有软筋散。一时半刻你是爬不起来的。”
果然是用毒高手,能把两样作用差别很大的药混在一起。心里再次感叹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感慨。
“这是你们的手笔?”
“不是,不是。”黑衣人一再的竭力的否认着。
“不是?你认为我们会信么?”千锺祥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眼中的严霜越来越烈,蕴藏着掀翻天地的浪涛。
明福弯腰在黑衣人身上摸了一通:“主子有火石,身上还有火油的气味。”
在事实面前的黑衣人,三缄其口再也不敢言说其他。
“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有何阴谋?”千锺祥的一把剑已经抵在了黑衣人的喉咙处。
“不说是吧,”千锺祥一脸的冷若严霜,手臂抬起的瞬间黑衣人的一条手臂已经血流如柱。
“如果你在不说,下一次就不只是一条手臂,就是你的脖子。”千锺祥说完果然举起了手中的剑,就要刺下去。
“别,别,我还不想死。我是半……。”
还没说完话的黑衣人被疾刺而来的暗器毙命在了我们的面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黑衣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上,突然的袭击,黑衣人就这样魂归西天。
“隐狐。”千锺祥喊了一声,寂静的空中只有寒鸦寥寥,并无其他。
火还在燃烧。村庄里还有几处没有熄灭的火苗。地上许多烧焦的尸体横陈在一处处。
哼哼唧唧的声音微弱的从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
我们走上前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
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年纪,更不敢伸手去触碰那已经没有皮肤覆盖着的身体条件。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么?”我蹲下身子,大声的询问着。
那人趴在地方,身上的伤口太过于严重连动一下都很吃力。
“能,”声音极小极弱,像蜻蜓点在水面上,不仔细留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抓……走了。剩下……的……都死了。”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断断续续的说了清楚。
“抓走的都是青壮年男子么?”
“是。”
“知道是谁干的么?”
本来还微微合在一起的眼睛突然睁得极大,整个眼睛似要瞪出眼眶,突兀的是那么的可怖又可怜。“黑衣人,黑衣人。”然后再也没了声音,只是眼睛还突兀的睁着,似对生命不平的控诉。
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鼻间,发现连刚刚的那缕薄弱烟云的鼻息也已经没有。
“看来,苗丽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死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女。究竟是谁,竟然是这般的狠心,连老人和孩子也不放过。”我愤怒的自说自话着,整个身子也因为愤怒而轻轻的抖动了起来。
一条条人命就这样被任意的践踏成了泥土,这样罔顾人命,丧失人性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还要发生多少?
一条蠕动的虫子从地上的那个人的鼻子中爬了出来。
“蛊,”明福震惊的说着话,连听到的我们也惊异不已。
千锺祥问:“什么蛊?”
明福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蛊属于毒经科,一共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只是这种蛊,毒经上没有过记载。蛊一般都是制蛊之人为了某种目的特别研制出来谋财害命的。制蛊之人多出现在西衡。有新的蛊虫出现,只怕……。”
明福没有说出来的话,我们大家都知道其严重性。千锺祥傲然的站立着,挺立的身姿,让空气中含着一股冷凝:“恐怕要变天了。明福。”
“在。”明福躬立上前。
“吩咐下去,广撒网,查清楚此事。”
面前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眼前,是隐狐。
“没有追上,那人轻功了得。几里之外就不见了踪影。”
刚刚被暗器打死的黑衣人就躺在面前的不远处。暗器被明福拿在手里,放在月光发出清凌凌的光。
“主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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