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风云游的咆哮穿云裂石、拔地而起,好似猛虎踞山威风酷烈,把沙莫邪、陈安乐二人骇得面色青白耳膜剧震。

偌大校场竟被凝噎,半晌无人说话。

望着千夫所指下依然意气飞扬的风云游,钱雄飞周忠等人心中震撼,再不相信沙陈二人给他安上的污名——这样骄傲的大丈夫,不可能如此小人行事。

“风云游,你小子休要猖狂,有甄首座在此处主持公道,你还敢想反抗不成?”

终于,沙莫邪厉声喝道,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日屋墙被风云游一脚踢爆的场景。

不知怎的,他每与这少年当面,都如同对峙猛虎,不由得就要心惊胆战。

甄英杰被沙莫邪推上了前台,却没有马上接口,反而用凤目深深地看了后者一眼。于沉默中,他好似得到了什么保证,终于开了尊口。

“我既开口,这事就这样定了。沙先生,你自上来取你的风拓木,我保你无忧。”

甄英杰的声线冷清依旧,一身明黄色入室弟子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似完全没有把风云游放在眼里。

只有校场上几位狂沙门的门人还有薅了流沙劲羊毛的风云游才能感知到,整个擂台附近所有的砂砾都异常地沉寂下来,于风息之中岿然不动。

好似枕戈待战的士兵。

让沙莫邪上台去风云游手中取风拓木对他而言无异于去虎口拔牙,但众目睽睽之下,饶是沙莫邪这个伪君子,也做不出遣弟子代取的窝囊行径。

“好,多谢甄首座。”

沙莫邪吞了吞口水,强行定了定神,就顶着风云游刀子般的逼视一路爬上了擂台,但等行至风云游面前数步,他终于还是乱了心神踌躇不前。

以风云游的蛮力,若是当面不管不顾一拳轰来,恐怕他沙某人的脑壳就会像西瓜一样爆成漫天红泥。

看着甄英杰还背负双手站在擂台的另一侧,沙莫邪不由担心这位声名在外的三阶巅峰高手是否能及时救得下他。

“沙莫邪,你还记得那日我的话吗?你哪只爪子敢碰我的风拓棍,我就废了哪只。”

看着这条六神无主的老豺,风云游轻蔑地嗤笑道。

被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赤沙大匠终于心下一横,鼓起勇气双手一把抓在了风云游插入石面的长棍之上。

宝物入手,沙莫邪正待发力取回,便感到恶风袭来。

见几次警告之下沙莫邪还是不知悔改,风云游左手暴长五指箕张,再不留情。

这爪若是落实,瞬间能把他的一只小臂捏得粉碎。

“放肆!”

甄英杰见到风云游悍然动手,眼中怒意一闪,霎时起脚前踏催发流沙劲。一脚踏下,风云游脚边垒石的缝隙中就猛然窜起一条沙龙咬住他的手腕,将其去势制止。

手腕受击,风云游却是不管不顾,筋肉绷紧便要二次发力,誓要废掉沙莫邪的左手。

此时,砂流纠缠在风云游左小臂上回旋不止,但除了摩擦出的刺耳鸣声,却无法伤到少年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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