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辉和珊珊搬到莲子湖新居后,陈昭辉的大姐陪八爷在他们那里住了几天,大姐要回去八爷也要一起去,昭辉和珊珊要留八爷多住些日子,老人不肯坚持要回去。又过去三个多月了,星期天,昭辉说想回陈家湾看看父亲。珊珊说,好啊,我与你一起去看看老人家。陈昭辉叹了声说,去年这时候陈元兵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没想到年前出这么大的事,我们这次也去看看他的家人吧。珊珊说,是该去看看,他在的时候,对我们那么好。
正是夏天,太阳还没出山,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趁早上凉快得早点走。陈昭辉开了执法队的越野吉普两人就上路了。他把车窗的玻璃放下一半,清凉的晨风扑进来,很凉爽。只因刚说到陈元兵遇害这件事,心情却凉爽不起来。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对于陈广秋和陈元兵这两个家庭来说恰恰应验了这句古老的谶语。这半年来,陈元兵的家人一直处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从陈元兵那幢别墅旁经过,总能听到里面传出撕人心肺的哭声。陈元兵遇害后,整个家族都行动起来了。他们动用了整个家族的人力和财力,以及所有的警、政资源,誓言要揪出加害陈元兵真正的元凶。
陈广秋的家庭同样也不好过,陈广秋这段时间一直龟缩在家里。也没心思过问矿里事情,派人到处打探有关这个案件的消息。当他听到蒯大鹏被县公安局被捕的消息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饮食无味。
陈昭辉和珊珊到了陈家湾,珊珊便撸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她把那些旧衣服、旧鞋子,或者一截断木头,几个旧塑料瓶之类的东西全部从房子里清除扔掉,然后里里外外地把门窗、地板擦洗了一遍。房子宽敞明亮了好多。
待珊珊把卫生搞完,陈昭辉把饭菜已经做好了。陈昭辉从灏州给他爸带去了几瓶虎骨酒,松糕,这是他父亲喜欢吃的东西。
陈昭辉给他父亲倒了一小杯虎骨酒,舀了碗鸡汤,说:“爸,这次与我们一起回灏州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实在不放心。”
八爷喝了口鸡汤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我现在还能动,在家里住习惯了。那么高的楼整天不着地,跟树上的鸟窝样,在你那里住不惯。”
昭辉说:“你可以坐电梯下来呀,去花园走走啊。”
“那个东西我又不会用。我还是住陈家湾舒坦。每天去外面走走,还有几个老家伙聊聊天。”任凭陈昭辉怎么说,八爷就是不肯离开陈家湾。
珊珊说:“爸不肯走,随老人家的愿吧。我们每个星期来看看就是了。”
陈昭辉陪八爷吃完饭,两人来到了陈元兵的家里。陈元兵的妻子何菊香和陈元兵的儿子陈志远在家里。进了门,陈昭辉说:“嫂子,我来看你来了。”
何菊香见是陈昭辉和珊珊,从沙发上站起,走过来一把拉住陈昭辉的手,刚叫了声“六弟”便“哇”地大哭起来:“六弟啊,元兵死得好惨啦,你要给我作主啊,六弟,啊……唔……”这种发自内心的悲怆喊声,使站在旁边的珊珊不住地抹眼泪。
陈志远说:“妈,别哭了啊,六叔刚进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跟六叔说呐,你每天就是哭,哭,有什么用啊。”转过身又说:“六叔,六婶,你们坐吧,我去把大伯、二叔、三叔他们叫来。”
陈昭辉在沙发上坐下,劝慰着何菊香:“嫂子,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他又不会说话,反反复复就说这一句。
不一会,陈元兵的几个兄弟都来了。在陈元兵四兄弟中,陈元兵排行第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现在陈元兵没了,整个家族中是老大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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