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事你别掺和进来了，”张丽坤正坐了身体，开始拨弄手机。
吕平方心里有点难受：“田队走进去了？”
张丽坤合上了手机：“例行调查你不用去了，你的档案让他们看了还麻烦。我和那边说好了，安心回去工作吧。”
“张姐，这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不要问，也不要管。”她半侧过头，轻声道：“这种事其实很可怕，谁也不知道实验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危险。”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那个康升科技为什么能弄出来这个？我记得领导说过，这是咱们所的绝密。”
“好了，你知道是绝密就不要打听。”张丽坤不愿接话。
“和我们所在一个城市里，你不觉得奇怪？”
“保密守则！”张丽坤语气强硬。
“我是作为普通人遇到的这事！”吕平方看着她，不肯退让：“而且整座楼里有一千多人，瞒不住的，我看那个康升公司肯定是掌握了些什么，他们的黑色天幕要比我们那次要大的太多。”
张丽坤和他对视了几秒，低声道：“这是一次尝试。”
“什么意思？”吕平方追问。
“这种神奇的膜现象不是科学发明，没有什么技术壁垒，只要有足够的资源，谁都可能实现。”张丽坤索性大大方方讲道：“藏着掖着并没有必要，据上级的通报，很多国家都发现了这种现象，只是都对民众秘而不宣。”
吕平方脸色有点黯淡。
张坤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这是发展的必然，你们的付出是值得的。对了，当时打开膜的时候，你不是也想着走进去？”
“不，我不想。”吕平方抬起头，坚定道：“我当时奉命配合实验。而且那么诡异的现象，谁会想着去送死。”
张坤丽点了点头：“你复员后，吕队又做过几次实验，都只做出了不足十米高的效果，没想到吕队失踪后，康升科技能搞的这么大动静。”
“上面同意的？”
“没错，步骤和方法是我们提供的，所里领导带队。”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惹出这么大麻烦，”她苦笑一声：“这次膜的高度应该有一百多米了吧。”
吕平方点点头，虽然自己看不到楼上，但黑色的天幕应该是将整座大楼包裹住了。
而且，最大的麻烦就在车里。
那股冷风还在耳畔，热流似乎还在后脖颈后不远。
张姐，你知道吗？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现在又多了一桩，就在你眼前！
“膜后面有什么？”张坤丽突然问道。
“嗯？我不知道。”吕平方摊摊手。
“你不想走进去？”张丽坤咄咄逼人。
总不能说当时我腰疼，疼的走不了路，还差点丢了小命吧。
“逗你的，物业经理救你的事报过来了，你当时怎么了？”张坤丽轻笑一声。
“腰疼，后遗症。”
“哦，”张坤丽收敛了笑意：“多亏他了，我给他报了见义勇为。”
“应该的，”吕平方想起那时的场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手机震动了声，他看了一眼，是会计李姐。
“怎么不在群里说话？”后面一个卖萌的表情。
现在他没有心情去理会公司的事，随手发了个无语的表情。
“你也要感谢老板啊。要不是他带我们冲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咦，话里有话啊。难道你们上去后没发现，我不在吗？
他抬头看了眼张姐，发现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谈话结束了。
他干脆道：“张姐，我走了。”
“等等，”张丽坤微信里发过来一个文件：“这个人的号码你存一下，我的朋友，和你在一个行业。”
“谢了。”他随意看了下，叫刘浩，是家进出口经贸公司老板。
“这家公司就在燕台，是我们所的外包，规模比你现在的公司大不少，上次你的工作安置卡空置了，你可以随时来这里。”
“我的，我记住了。”吕平方真心的道谢。
微信不断震动，李姐发来一串图片“感恩的心”。
吕平方心里纳闷，下车时顺手按了一串问号。
“你加一下吴总的微信，表示下感谢啊。”
原来是传话的。摆摆手告别了张姐，他翻开了微信。
公司群里一片赞美之词，吕平方呲了下嘴，从群里添加了吴青峰的微信。
“韩媛的爸爸”，嗯，心理年龄很大啊。
一股凉风拂过耳畔。
自己身边还有个隐身人。
叹了口气，他没了虚与委蛇的兴趣，迈步回家。
原路返回，又到了那个旧式小区。
耳畔冷风疾旋。
吕平方目不斜视，脚步加快了些，他怎么可能听一个女鬼的鬼话。
“我要一个房间。”女孩果然说话了。
“没有。”吕平方感觉这个女孩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胆子也稍微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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