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文聘何曾见过如此大胆之人。
直到此刻,文聘下意识还只认为魏延这是携私报复。
周围的士卒也全都惊呆了,他们早听说过了魏屯将屁股被打开花的糗事。
全都下意识以为,魏屯将这是要讨回公道。
平日里,敢怒不敢言的这些小鱼小虾们,谁心中没有点儿,巴不得颐指气使的上官倒霉挨揍的恶趣味?
反正,日后受处罚的是魏屯将,又不是他们?
故而,一时之间,除了文聘的亲卫,竟然没有人上前来助阵。
直到,魏延迅捷无比的,反手拔出了腰间长刀,众人这才意识到,也许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魏延的武力值,原本就比文聘要高出一大截,此番有心算无心之下,文聘根本就不是对手。
待到文聘彻底反应过来,魏延手中的那柄长刀已经滑向了他的脖颈。
下一刻,一股冰凉森冷之意传来,文聘仅仅只喊出了四个字:“狗贼!尔敢……”,他那颗大好的头颅,就滚落于尘埃当中了。
热血喷溅了魏延一脸一身,魏延很亢奋,干成了大事的快感,充斥于他全身四肢百骸,数年来的憋屈,好似一扫而空。
此刻,他的浑身充满了力量,手中佩刀旋风般狂斩,文聘的亲兵,又哪里是魏延这位猛将的对手。
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转瞬之间,魏延的身前周遭,已经没有了站立者。
“文聘将军被杀了!”
不知是谁?首先喊出了这句话。
片刻之后,江堤之上顿时沸反盈天。
“是魏延杀了文聘将军!”
“魏延反了!”
“捉住魏延!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快,快呀!快上!”
“………”
各种言论甚嚣尘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开玩笑,平日里魏延,那可是打遍江陵大营无敌手的人物。
此情此景,有谁会傻到过来送死?文聘又不是谁的亲爹?
魏延摇摇头,不屑的笑笑,那笑容之中,充满了高手寂寞的无奈。
无奈归无奈,毕竟魏延不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其实,早在动手之前,他已经想好了退路。
此地可是江边,江水浩瀚,鱼儿入水,海阔天空。
魏延身后便是一处高崖,远远的,马蹄声传来了,魏延从容的转身,继而纵身一跃。
“擒杀魏延者,赏百金!”
“弓弩手,射!……”
入水之前的魏延,耳中隐隐约约听见的便是,着急慌忙赶来的文聘副将的这两句命令。
随着“噗通”一声,他的耳中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此刻,江陵的一切已经与他再无纠葛。
他只顾着奋力地划水,划的很快,很有力。
向前向前再向前,好似正在奋力甩脱昔日的龌龊,迫不及待奔向新生。
敌军压境之日,主将竟然离奇地被自己的下属割掉了脑袋。
无形中江陵守军的士气一落千丈。
任凭江陵都尉冯习,使尽浑身解数,士气仍然提振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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