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是他们骑走的马。”

“大哥,他们不会已经逃到河对岸去了吧?”

黑衣人头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悄悄拔出剑来。

“夜黑雾大,大家都仔细着点。”黑衣人头头低声说道。

众人听了头头的话,都变得格外小心警惕,慢慢的向那两匹马靠近。那两匹马站在离大柳树不远的地方,此刻正在打盹睡觉。

等到黑衣人头头靠近马身旁,想要查看时,忽的从马腹下钻出一根铁鞭,急速向黑衣人头头刺来。黑衣人头头不及提防,腹部上早挨了一鞭。他顾不得疼痛,连连后退,并挥剑挡拆。但铁鞭紧逼不舍,几招快攻让黑衣人头头无法站稳脚跟,只得一边后退一边应战。眼看就要退到大柳树边,那可就退无可退了。

黑衣人头头正全力挡住周成的进攻,没想到大柳树下悄无声息的刺来荆铗的长剑。长剑从黑衣人头头后背刺入,从胸口穿出,顿时鲜血直流。

原来这都是荆铗和周成事先策划好的。利用夜色的掩护,周成挂在马身的另一侧,利用马的身体挡住黑衣人的视线,待黑衣人头头靠近时,突然发起进攻,将其逼退到大柳树下,而此时在大柳树下埋伏已久的荆铗再从黑衣人头头背后进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两面夹击。

周成这几下快攻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其余的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等到黑衣人头头被荆铗刺中,他们才向周成攻去。

周成此时也不及细看黑衣人头头死了没有,只得反身迎战剩下的六名黑衣人。

黑衣人头头也真是凶悍异常,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倒下,反而向荆铗攻来。荆铗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不由得有些心慌,如此一来,手上招式便有些散乱,竟被黑衣人头头压制下去,好几次还差点被其刺中。

荆铗心想,此人被我一剑刺穿身体,定然受了重伤,哪怕他再厉害,也是强弩之末,肯定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打起精神,耐心应战。

黑衣人头头此时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但也因此显得十分恐怖,仿佛要把自己还未用完的生命力全都释放出来,全力燃烧起来。他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好像野兽一般。

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荆铗明显感到对方招式力度,速度都软了下去。看来对方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此时正是反击的好机会。

荆铗转守为攻,连出几招,打乱对方气息,接着长剑往外一吐,一招长虹飞度,和黑衣人头头长剑相交,此时荆铗运起内力,竟将黑衣人头头的长剑震开。黑衣人头头手上无力,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去。

荆铗抓住这大好机会,又是一招滴水石穿,向黑衣人头头刺去,于是黑衣人头头身上便又多了一个窟窿。

这黑衣人头头实在太过凶悍,荆铗长剑刺来时,还一拳击向荆铗胸口,好在他此时已没有多少力气了,荆铗只觉胸口一疼,忙查看自己伤势,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而此时黑衣人头头已经软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荆铗望着他,心潮起伏。夜晚的凉风吹动黑衣人的衣角和鬓间的几缕头发,惨白的月光照着那张惨白的脸,荆铗这才看出此人的年纪也并不算大,顶多也就三十来岁。刚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命丧自己剑下。

这还是荆铗第一次取人性命,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中一空。仿佛死的是自己,什么未来,什么对以后的那些美好的幻想,突然就仿佛和他隔得好远好远,变得很不真切,而他周围只有无尽的虚空。

但是兵器相击的乒乒乓乓声还是将荆铗拉回了现实中,此时他也无暇多想,那边周成还在独立对付剩下的六个黑衣人,他得赶快上前相帮。此时那群黑衣人已经被周成击倒一个,但周成自己也新添了几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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