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铗见李进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弹了,暗自心惊,没想到陈庄主这么厉害,连十斩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另一边,刘宪宗也一掌将楼大江击倒。楼大江水上功夫自然是无人能敌,但陆战水平就一般了,哪里是刘宪宗的对手。

蓬门山庄诸人很快就撤走了。十斩手下见自己主人一死一伤,既不敢,也无心追击。是以陈友直诸人也都平安撤走。

荆铗偶尔清醒过来,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昏迷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身子骨依旧十分沉重,头也还有点晕乎乎的,但和之前比,已经好很多了。他想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但双手无力,只得继续在床上躺着。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只记得昏迷前自己被周成等人从十斩手中救走。

屋外传来阵阵清亮的知了叫声,不时的有风吹进屋里,倒也不是很热。这时,房门开了,陈友直和周成,刘宪宗等人走了进来,看到荆铗醒来,大家都十分高兴。荆铗正有许多的话想说,有许多事想问他们。

原来这里就是蓬门山庄开在金陵城的分舵,是一个颇大的院落,正处于钟山西侧,玄武湖畔。不过这是一个暗桩,外人看来以为是一个书院,其实里面聚集着的是一群不怎么读书的江湖豪杰。

荆铗自被救出以后,已经昏迷了三昼夜。陈友直请荆铗放心,他已经请了大夫给他医治,目前已无大碍,只是这一场大病,倒把他折磨的消瘦了许多。

荆铗感谢了大家的救命之恩。“为了我,蓬门山庄和十斩如今势成水火,连累了各位,在下实在是心中有愧。”

周成让他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牵扯进来。再者说了,咱们江湖中人,交朋友靠的是意气相投,岂能算计利害关系。那还是真心朋友吗?为了朋友,即便是两肋插刀,豁出性命,那也是义不容辞的。”

荆铗心中十分感动,人生能有这样的朋友,也值了。

“陈庄主,周大哥,你们怎么知道我被十斩抓走了呢?”

陈友直淡淡一笑,说道:“那日在长江之上,你大战牛头李进,过往船只行人,不知有多少都目睹了这一场好斗,一时口耳相传,我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十斩在金陵城里的几个藏身之处早就被我们探查清楚了,所以大家伙儿便一齐动手,救你出来。”

周成也说道:“贤弟,到了这里,一切勿忧,只管安心把身体养好。”

于是众人都退出房间,让荆铗一个人安心静养。

到了晚上,陈友直设宴,招待荆铗。他身体还未痊愈,不能饮酒,大家也就劝他多吃点菜,补补身子。陈友直和周成也都喝的文雅,大家见主客都比较斯文,自然也有所收敛,不再高声笑闹。

这可憋坏了何道安,他用小酒杯呷了三口酒,便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嚷道:“不痛快,不痛快,这酒杯也太小了,里面的酒都不够俺打湿嘴唇的。快给俺换大碗来。”

仆役无法,只得给他换成了大碗,何道安一口气连干了几大碗酒,抹着自己的胡子,笑道:“这样喝酒才痛快嘛。”众人也都被他逗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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