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祈他们三个待一会就走了,黎睢多留了一会,只是似乎挣扎着什么一直也没说话。要走的时候陈九宴及时叫住了她。

“黎睢。”

以前没有好好看过黎睢,现在发现她似乎也有点意思。

“谢谢你……对不起……”

陈九宴半躺在病床上,后背靠着枕头,蓝白条纹病服下的女孩格外瘦弱,嘴角的微笑也有着世家的大气,那种气质是经过骨子里的沉淀,旁人学不来的。

“谢谢我收下了,可是你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到这里不是因为你的问题,而是因为我自己的身体问题。”

陈九宴过于轻松的语气好像在说着与自己并无干系的事。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你的眼里藏着许多故事。但是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太感兴趣。”

黎睢被戳中心事,陷入了沉默,却又不甘落后就这样被人戳中心事。

眼前的女孩似乎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可怕。

“我们阿黎有些像非牛顿流体呢。”

坚硬与软弱的结合体,遇强则强。像极了小丫头倔强的模样。

男人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轻笑模样,鼻息吞吐的气息都仿佛真实存在呢。

她曾经问过他什么是非牛顿流体,他笑得神秘,也因他开拓了新颖的领域。

在荣川求学的学子,有人为了父母的奖赏而学,有人不敢命运穷苦而学,有人自命清高只想打发时间,而她却只为融入到另一个人的世界。

想到这,黎睢释然地一笑:“那还真有点特别。如果别人说你有许多故事的时候,大多都是带着试探或者探索的心思去靠近这个人,那么你呢?”

就像是被别人捡到了日记本再次还到自己的手里,如果那个人告诉她,从没看过本子里的内容,她是绝对不会信的。而往往这个时候,她会选择毁掉那本日记本,被人窥探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以讹传讹的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信他人。

留有任何实体存在的秘密就不算秘密了,不管是卸载日记本上还是叙述给亲近的人,说到底就是等有心的人愿意发掘了解自己。

黎睢一向认为,这样的人可悲极了。

黎睢的问题显然是敏感心理下作用的反击表现,陈九宴也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难住。

陈九宴隐隐察觉到在黎睢的背后看到刺猬的外壳竖起,好似向敌人示威,保护自己。

“老实讲我对别人的秘密没什么兴趣,把一些对我老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作为心头宝,并没什么意思。”

陈九宴狡黠地笑笑,“只是大概,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更有兴趣的事”顿了顿,似乎故意给人留下回味的瞬间,“我发现顾航宇对你有点意思。”语气轻缓,“但是他这个人做事太浮躁,可能是因为家里管得太严,所以总想着做些出格的事情,好在他心里有数。”

陈九宴定睛看了眼黎睢,提到顾航宇,她没有躲避的动作,一副坦然的模样心底多了几分好感,陈九宴也就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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