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惊讶地看着唐赛儿:“姐姐是外城的人?来到这里可有什么难处?告诉妹妹,妹妹尽自己所能也会帮助姐姐。”
唐赛儿会心一笑:“妹妹多虑了,我家还有些闲钱,还可养活家里呢。”
婉清想到唐赛儿刚才的武功,脸上满是崇敬:“姐姐,你捉拿那人时,可是用的武功?好生厉害!妹妹自小就羡慕会武之人,姐姐有时间可否教小妹一下。”
唐赛儿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不过这习武有些难,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术,以后再见到那种人,你也可以自保。”
婉清心中大喜,忙作揖:“清儿就先谢谢姐姐了。”
“咳咳!小姐,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爷就该出来找了!”小丫鬟轻咳一声,附在婉清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婉清脸色略白,不乏淡定地向唐赛儿告别,然后不紧不慢地上了家丁牵过来的马车。
唐赛儿看马车远去,转头跟嬷嬷一同进庙里。进去的时候,她很开心结识了这个“义妹”,佛菩萨可鉴,她愿与义妹同甘共苦。
不过几日,唐耀风一家已经入了济南府的编制,而唐家更开心的是唐林两家的婚事。
这日,唐家门窗都贴上了大红喜字,屋子里的红喜烛照的亮堂,一片喜气洋洋。林三正穿戴喜袍,脸上高兴的一点也藏不住,林家好不容易同意了这门亲事,林三所幸直截了当地先在唐家把婚事办了。唐耀风也高兴地不得了,笑呵呵地坐在正座上。
刚坐下,有仆人急急忙忙跑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唐耀风一听,脸色顿时难看不已。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这么不好听的话,真是个嘴坏的下人。呸呸呸,晦气!
仆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扑腾一下双膝跪地:“老爷。真的大事不好了啊!”
唐耀风脸上如同八月份的天,来回地变换,一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啪”地一声丢在地上。
指着地上颤抖的仆人道:“呸!什么日子,竟说些丧气话!说,到底是什么事?”
“官爷在外面,在外面等着呢。”仆人嘴里哆哆嗦嗦地说不清楚,但唐耀风却听得明白,官差上门了在这个时候。
唐赛儿闻声掀开红盖头,漏出白嫩的脸儿,看看林三,又看看唐耀风:“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你们先回房。”唐耀风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院走去地上的仆人见状忙起身紧追过去。
站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太监总管王忠和随行的几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唐耀风看清眼前的人时,脸上大惊失色道:“这!小民不知大人远道而来,快,快到府上坐下歇歇脚。”
王忠四处望了望唐家院子,这门上的大红喜字着实新鲜,墨色在月光下泛着光,似乎里面粘着的浆糊还没干透。
王忠笑了笑:“杂家不知贵府上有喜事啊,这来了碰巧了,不进去喝两杯,不太好。”
唐耀风听这话,脸色更是不好,却又陪笑道:“呵呵,大人这话说的,小女今日刚好婚配,大人那么远舟车考虑也不好耽误大人时间,今日来了,这酒大人一定得吃。”
唐耀风带路,几人随王忠走进去。
“上茶。”唐耀风喊了一句,几个仆人立马端上热茶。
王忠坐下,若有所思道:“贵府上的千金可是名曰赛儿?”
“是!是!”唐耀风点头陪笑。
王忠端起杯子吹了吹热气,喝了口茶:“贵府上真是有福气,杂家这次来是传圣上口谕。”
唐耀风一听,仿佛收到了惊吓一般,连同在场的所有下人,赶忙跪在地上。
王忠见状,沉住气看着唐耀风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游历民间,偶遇一女子,英姿飒爽,不食人间烟火,随留意其名,耳闻赛儿。故日思夜难忘,金欲封其贵人,明日派人接唐贵人进宫一解朕的相思之苦。钦此!”
王忠像背书一样说完,不忘笑眯眯地扶起地上的唐耀风:“哎吆,您以后就是国丈了,这可万万跪不得。明儿个,唐贵人要前往皇宫学习礼仪,您看可别晚了。”
唐耀风还未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桌子出神,连王忠几人何时离去都没有发觉。
不知多久,一阵凉风吹来,才把出神的唐耀风吹了个清醒。
唐家墙上门窗上的红绸子红喜烛,此时看着却如同闸刀一般,架在全唐家上下的人脖子上,似乎之前的喜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仆人们不敢出声,轻的只剩下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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