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大虾一早去了西外,烧饼一早去支教。烧饼进了青志支教部,每到周六就得去羊源村(西安郊区某村)给一个班的初中生讲课,他教数学,任亚倩教英语,俩人配合默契。支教部的部长是大二学长,大一时他无论寒暑,风雨无助,周末必去乡村里教书,非常善良,他是支教部全体成员的骄傲和榜样。

快到中午的时候,烧饼在宿舍群里发了江湖救急的信号,借了几百块钱。支教还得花钱吗?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我们没有多想。

烧饼睡前给我们讲过支教的感受,他俩辛辛苦苦备课,还给孩子准备了小礼物,本想好好教知识,但去了以后孩子们上课不积极,互动没人响应,有俩个坐最后的毛小子甚至明目张胆地玩手机。

“我真希望是我授课水平差导致的,别折腾半天,最后只是感动自己。”烧饼如是说。

马上任雅倩就发现了孩子们的关注点,当她讲鸡汤时,孩子们立马精神起来,而讲起理论知识就没人想听;烧饼有样学样,他讲明星绯闻,尤其是三角恋,孩子们眼睛都能放光哪。

下午烧饼回来了,他老样子瘫在椅子上,标准葛优躺。

“说说吧,为啥借那么多钱?”我问。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烧饼无限感慨,“任雅倩哪都好,就是太爱乱花钱。”

我一听到和任雅倩有关,邦的从凳子上弹起来:“速速招来,干啥去了,不然521家法伺候。”

“就不能晚上睡前说吗?再说车神不在,家法也没法进行呀?”烧饼翘个二郎腿,挑衅地看着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虾泡妞归来,烧饼立马就软了,老老实实交代的一清二楚。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上午任亚倩在讲台上讲English,烧饼坐在最后一排旁听,旁边就是俩爱玩游戏的顽劣分子。只见台上任亚倩双眸低垂,泪眼婆娑,俩条小辫子垂倒手臂上,些许发丝拂过丰润的脸庞,这难道就是古人词中所赞叹的什么“鬓云欲渡香腮雪”?再看看她的手臂,有一种近乎圣洁的晶莹,烧饼一时间不禁痴痴地定住了。

“老兄,你别老盯着台上姐姐的胸部看了,她是不会看上你的。”身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吓的烧饼一愣。

“这......我没有.....”烧饼一阵尴尬。仔细一看,他们正在打王者农药,刚结束一局。这特么是什么初中生?烧饼心中骂了一声。“喂,认真听课,把手机收起来。”烧饼轻声警告。

“要听你听去,我们继续打游戏。”他俩也轻声回答,尽量不引起班里围观。

“你小子,这叫什么话?”烧饼真的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些支教的回回摇头晃脑讲一上午,还不是为了学校的社会实践任务,那你们自己讲就行了,我们听不听是我们的事,你甭管。”其中一个回答。

“你这么理解是错误的,”烧饼说,“我们来支教全靠一腔热血,根本不是学校任务,这是我们学生自己组织的,如果你们不听的话,我宁愿不讲。”

“太好了!”俩个人比了个yes。

“你们高兴什么?”烧饼懵了。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其中一个拍着烧饼的肩膀说,“以前来的人都没有你聪明,都像讲台上这姐姐一样傻傻讲半天,根本没有想过他们讲了也是白讲,我俩的成绩从来没有超过二十分。”

晕那.......

“轮你上台如果你不愿意讲的话,”另一个笑着说:“能不能放我们出去自由活动哪?”

“不行,校长不会同意的,况且你们原来老师知道了不得杀了我呀?”烧饼说。

“那好吧,我们继续玩游戏了,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算了吧,”另一个小声说“我们自己玩自己的,他要是无聊,给他俩本黄书看看。”说着从桌坑里掏出俩本书(一看封面就知道不是正经书)。

“什么!”烧饼几乎要跳起来:“你们还看黄书,你们才初二的学生,太不像话了吧。”

“这有啥好奇怪的?你还是个大学生呢,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

这可戳到烧饼的痛处了。

“woc,你俩难道不是?”烧饼嚷道。

“***(烧饼官方名),你说话声音是不是有点大啊?请不要打扰到其它同学,好吗?”任雅倩在讲台上提醒。

“sorry,sorry,下次不敢了。”烧饼赶紧道歉。

全班哄笑,笑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俩个浑小子。

班里平静下来后,烧饼悄悄问他俩:“你俩难道不是处男?”还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虽然现在是,但我们都有女朋友了,你放心,上大学前肯定就不是了,不会像你一样。”他俩猥琐地笑着。

烧饼欲哭无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咱俩玩咱们的,别理他了,他爱干啥干啥去。”

“等等,”烧饼心念一动:“小子,我跟你俩打个赌咋样?”

“打赌?打什么赌?赌钱?赌女人?”

晕啊……这就是初二小孩的思想吗?

“我和你们打一把王者,如果你俩赢了的话,一会儿数学课我就不讲了,你们上自习,想干啥干啥。要是我赢了的话,以后你们上课就不能玩手机了,必须认真听,咋样?”

“哈哈,你听到没有。他还会玩王者。”

“哈哈,太瞧不起我们了吧,我们虽然是初中生,但是天天练习的,都是钻石级了,你啥级别呀?”

烧饼一听冷汗就下来了,wtf?段位这么高!这群初中生天天干啥呢?夏练三九,冬练三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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