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箫肆意邪笑的同时,路遥观客舍的两间房门忽而间咯嘣一响,门莫名其妙的一下打开,这两间客房一间是静厄师太的居所,一间是红尘子的居所。
从这打开的门往房间内看去,静厄师太房中,只见静厄师太一脸错愕的坐着,目光盯着房门一眨也不眨,某一刻,他手上正捻着的新佛珠顿住,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掐起手诀,心中却是自问:“他们来做甚?”
红尘子的房中,红尘子喝着茶的动作顿住,脸上满是冷厉阴狠之色,他一把将茶杯摔在桌上,哼了一声,道:“武当、少林、龙虎山等一应道家祖庭,佛门圣地高手都已出动,是不是那个地方的人也要来?果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到底是天算人,还是人算天?”
青山客房中,他双手不住颤抖,头上冒着冷汗,心中实在无法安定。
半晌后,他吞咽了口唾沫,暗道:“经此一役,若全胜,我路遥观从此走上鼎盛,若败,我路遥观便将落入阴邪之地!云中仙,你到底想要干嘛?”
正如他所想,此间路遥观已名传天下,若今日大局下,天道得胜,云中仙败,则路遥观正道之名将因“云中仙命陨路遥观”而到达顶峰,入道者将前赴后继,争相拜入,如此,欲要跻身道家祖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但若云中仙得胜,那路遥观便将因“堕仙云中仙入魔入邪之地”而陷入阴邪之地,从此,路遥观沦为邪道!
在三人各有心思的同时,路遥观外,一老道以手撕裂虚空,身影自那虚空裂缝内走出,他站于虚空中,四下打量了一番路遥观,未见有异常,便自开口大喊:“路遥观道友,武当宋天青前来助阵,稍有冒昧,还望莫要见怪。”
他一言喊出,忽觉身后动静大起,便自警惕转身,只见其身后一丈距离处,无尽佛晕光辉汇聚,没多时,那佛晕光辉汇聚成一老和尚模样。
老和尚瞧得那老道,似一点也不意外,当即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道:“紧赶慢赶,终还是落在宋道长身后。”
这老道便是武当山掌教宋天青,他见得老和尚时,脸上稍有错愕,但在瞬间又是恢复如常,便自对着老和尚作了个道家簪礼,道:“空云大师也来了,那云中仙到底还是将少林也牵连了进来啊。”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无奈之举。”
宋天青似十分明白空云的心情,此间慢慢降落在地,正要开口,却见天空中一朵莲花从上而下飞来,那莲花光辉绽放,道韵无边,显是一道家圣物,而这圣物,凡修行者皆不陌生,只因,此乃是道家祖庭龙虎山历代相传之物。
宋天青眉头微微皱起,他道:“龙虎山也已牵连了进来,后面,还有多少修行者将至?”
空云和尚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正当是此时,天空中的莲花降落在地,莲花道韵一敛,随即化作一鹤发童颜、身着杏黄道袍的老者。
那老者看了眼空云和尚,客气作了个道家簪礼,喊道:“空云大师,”又看向宋天青,笑道:“天青道友。”
武当、龙虎皆为道家祖庭,自千年前,道祖于龙虎飞升仙界,又降世为人,拜入武当,使得两家对那第一祖庭之地的归属僵持不下,致使两家关系一直不甚好。是故两人见面,虽还算和颜悦色,可心里作何想法,谁也不知道。
宋天青点了下头,以作回应,随即道:“赵元道友,适才本座穿梭虚空而来,感应到你龙虎山异象横生,天劫不断,莫非龙虎山哪位天师已了断红尘,飞升仙界了?”
众所周知,龙虎山天师只此一位,上一任天师飞升仙界,留下凡间神格后,方有下一任天师继任,这宋天青言下之意,便就是暗中讽刺这赵元借着龙虎山嫡传神格也能飞升失败,修为可想有多差!
赵元呵呵一笑,又摇了摇头,道:“天青道友莫急,本座本计在今日飞升仙界,但在本座飞升之际,云中仙忽而降临,欲要我龙虎山接下那劫后造化,如此机缘,我龙虎山如何能错过?本座随时可飞升,但此次机缘就此一次,在飞升之前,且为我龙虎山留一份造化吧。”
宋天青哼了一声,道:“却也该如此,否则,这龙虎山道家祖庭之名便就要渐渐除名了。”
赵元也不接话,他呵呵一笑,便自转身朝着路遥观内而去。一旁,空云和尚口颂了声佛号,也自朝着路遥观中去了。
在二人走进了路遥观后,宋天青才长长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下手中桃木剑,便要往观内去,却就在此时,数十道光影自山下急蹿而上,吓得宋天青一把抽出桃木剑,便要作战。
但自感应到那光影中有着道家及佛门气息后,心头大惊,他连忙收起桃木剑,看着那徇烂无比的场景,暗道:“果真是全天下所有修行者都牵连到了大局中来了,云中仙,你莫不是要让全天下修行者给你陪葬?”
显然,在他心中今日云中仙必败,但云中仙乃三界六道最强者,诛杀他钱,又得有多少人会先死去?反正他宋天青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存活。
想至此处,他不由得看向路遥观内,一瞬间,只觉这路遥观如同是九幽地狱,里面住着个史前魔鬼!
瞧此一幕,他更为惊异,连忙收回目光,又看向那窜向路遥观的所有修行者,以他阅历,已是识出了许多相熟相知之人,半晌后,他长长呼了口气,道:“不知,那个地方有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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