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的,隔天范文轩便回府了,仅带了一名小厮,却赶回来了一辆大马车,全是送给范诺诺的礼物,吃穿用耍的,一应俱全。

一入府,先到了范思言书房。

恭敬道,“父亲。”

范思言坐在案前,正看着书信,撩起眼皮看了范文轩一眼,颇不满道,“怎么今日就回来,离大年还有三天呢。”

“给诺诺买了些零食,恐放坏了,赶紧着带回来。”

“哦?”范思言这才放下书信,认真的看着儿子。

“醉乡楼乳鸽要多抹些蜜,鱼排烤的焦一点,鹿脯多撒芝麻,刘记的酸梅汤不要撒桂花,芸豆坊的小八样要刚出炉的,老街的糖人儿要蔗糖的不要麦芽糖……这几样你可买了?”

“买了,还有些其它的。”

“嗯。”范思言满意的点点头,“给为父拿来吧,为父一会儿给诺诺送过去。”

……

从书房退出来后,范文轩并没有在范诺诺闺房寻到范诺诺,一问,正带着战狼小分队在后山抓鱼呢。

等范文轩找到后山,一众人已经抓足了两大筐鱼,一个个带泥带水,活蹦乱跳的。

这鱼旁人是不吃的,战狼小分队在范诺诺的威逼下集体闹了一次肚子之后,范诺诺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这些鱼准备抬回去让林妈妈做成鱼干,挂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诺诺!”范文轩在一旁看着嘻哈戏水的范诺诺好半晌,终于忍不住招呼了一声。

“哥哥!”范诺诺回头便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笑脸,光着脚跑上岸,沾水的手往范文轩袖子上胡乱一抹,笑嘻嘻道,“哥哥怎么今天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说完赶紧晃晃头,把脑子里的冯巩甩出去,又庆幸下毒组的暗卫果然擅长治疗内外伤,不然自己花着一张脸,可是要让哥哥担心了。

“哥哥在庄子上备考啊,父亲让我来年一开春儿就去考圣云山学院。”范文轩摸摸范诺诺的小脑袋。

“圣云山学院?很厉害的吗?”范诺诺眨着眼睛,老哥要考的学院怎么也应该跟清华北大差不多吧。

“还不错。”范文轩温和道。

“走吧,咱们回去,林妈妈肯定又做了许多好吃的!”范诺诺拽着范文轩的衣袖就走,又回头冲战狼小分队喊道,“今天放假!你们记得把鱼抬回去!”

二人说说笑笑回了范诺诺的小院儿,待到摆上午饭,范思言也过来蹭饭,带来了许多零食,当着范文轩的面,面不改色的说道,“诺诺,父亲给你备了些零食,你可喜欢?”

“嗯!喜欢!老爹最好了!”范诺诺喜笑颜开,于是饭桌上又多了几样。

范文轩只是温和的笑着,并不拆穿。

……

大年夜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气氛下到来了。

武贤王府内,不分主仆,齐聚一堂。

暗卫人多,大年宴就干脆设在了练武场上,所幸武贤王府内四季如春,又燃起了篝火,室外的温度并不低,酒肉正酣,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不少大小伙子都热得脱了外套,只着薄衫。

宴前范思言也没有什么开场白,只等饭菜一上桌,一声“开吃”,大家便埋头猛吃。

暗卫那边只有扒饭撕肉的声音。丫鬟妈子们倒是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也各自饮了果酒。

范诺诺之前还不察府中竟有如此多的暗卫,现在聚到一起,才发觉乌攘攘的一大片,暗卫的身手她心中有数,可不像普通的府兵,说是以一当百也不为过,200人的暗卫恐怕足以抵抗一支两三万人的军队了。

范诺诺注意到,饶是大年夜,也至少有一半的暗卫不曾沾酒,另一半也是浅尝辄止,警惕性、纪律性可见一斑。

大年夜从前一天吃吃喝喝到了后一天,可真是跨年了,范文轩还准备了礼花爆竹,正点儿的时候齐齐燃放开来,既热闹又好看。

就在漫天焰火璀璨之时,一黑衣人闪身到了范思言面前。

范诺诺见他着装与府中的暗卫略有不同,但并无暗卫阻拦,必定是自己人。

黑衣人伏在范思言的耳边汇报,周围一片爆竹之声,奈何范诺诺如今耳力惊人,是以听得。

黑衣人道,“王爷,京中出事了,有小股流民作乱,似是东厂暗中挑动的。”

范思言道,“朝里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年正是寒冬,流民早该安抚好。如今压下了吗?”

黑衣人道,“已经压下了,沈大将军出的面,未曾见血,只抓了几个带头之人,其他流民已经赶至京郊妥善安置了。”

范思言道,“算他沈鸿嘉还算会办事。”

忽又道,“京中出事?这些流民难道已经破得城门到了城中?”

黑衣人答道,“是早前混进去的,混在乞丐堆里,城中守备一时不查。”

范思言点头道,“若是东厂暗中操动,旁人也确实不是对手。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流民那边派人盯紧,若是有什么短缺,就安排官吏去找高逸那老小子闹一闹。”高逸便是东华国的宰相,位高权重。

“你怎么还不退下?一起吃点儿?”范思言瞧着黑衣人汇报完还未走,皱眉。

“属下还有一事不知是否需要汇报。”黑衣人踟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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