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事情就是这样。”
一禀报完,底下的朝臣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居然要我大赢天子下城门迎接,天启国到底什么意思啊?!”
“是啊,这太不像话了!”
“我看他们是打着联姻的旗号,诚心来羞辱我们!”
“这可不能答应啊,一答应就是我们大赢丢了面子!”
“……”
时允安放在膝上的手指敲了敲,又敲了敲,最后皱眉沉声道:“闭嘴。”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时允安目光在殿内朝臣里粗略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到站出来禀报的大臣身上,是个和右相年纪相仿的中老人。
“李相,这个要求,是天启二皇子提出的吗?”
“启禀陛下,是天启国师提出的。老臣看那国师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左右,能说出如此猖狂的话,这才回来禀报陛下。”那中老人回答道。
他是赢国的左相李琅玕,和左相张行云一样,是朝廷重用的老人了。当初夺嫡之战后无人即位,就是李琅玕提出将在外的小皇子带回,也是他一排万难帮助时允安登基的。
“张相对此,有何意见?”时允安将目光又放到从上朝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张行云身上。
张行云被点名,缓缓站了出来。给皇帝弯了弯腰后,又瞟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李琅玕,这才慢悠悠开口:“陛下,老臣以为,若陛下不去,那便显得大赢没诚意;陛下若去了,那便是有辱大赢皇室的尊严。”
李琅玕和张行云一向不和,这次他倒是点头同意张行云的话:“陛下,老臣也觉得张大人说得有理。”
一看两位相国大人都是统一意见了,底下有想法的个别官员也都不敢出声,全附和起来。
“可众爱卿这么讲,倒有些模棱两可了。”时允安反问,“那依众卿所言,朕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这……”
底下又开始鸦雀无声了,显然是无人想到对策。
时允安冷笑,眼神也冷厉了几分:“满朝文武,竟无人有主意么?朕养着你们这群人,居然还对一个少年国师的话束手无策。”
百官正欲跪下来请罪,就闻龙椅后的珠帘里传来柳蝶舞的声音:“皇帝先息怒,莫伤了龙体。”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百官齐齐下跪。
“谢母后关心。”时允安淡淡应了声。
往日太后垂帘听政,一旦发声就是她对这事有了定夺。
果不其然,柳蝶舞顿了顿才继续道:“众卿觉得去与不去都有弊端,但此事事关我皇室尊严,所以哀家绝不同意皇帝下城门去迎接。”
赢国谁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太后极其在乎皇室的尊严和面子问题。
“母后忧虑得极是。”时允安这次对柳蝶舞的态度十分敷衍,她心中已有主意,“但朕去,亲自去迎接。”
“皇帝!”柳蝶舞闻言,气得一拍桌子从珠帘后绕了出来,“这可事关皇室尊严!”
这就是为什么她当初极力反对时允安登基的原因,这个皇帝根本不能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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