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翎绕进了一处僻静的小胡同里,然后不慌不忙地把气动战兵摆了出来,对付这些小喽啰还用不到蒸汽战甲。

追进小胡同的有三人,全是灰蓝长褂,手中执一口短刀,发辫绕于脖间,面露凶相。

然而看到乌翎严阵以待,8台气动战兵三角锥形展开,不由愣了愣。

“风蓝爪镰”可没有闲着,这三人闯入胡同之后,它们身上折叠着的弯曲刀刃迅速展开,高速旋转如同陀螺一般从他们身边擦过,然后团团围住。

“上房!”为首的男子咬牙嘶吼道,显然是看出这气动战兵不好对付。

他提气纵身,在墙边轻轻一蹬,人就攀着屋檐翻了上去。

只是立足未闻之间,就感觉到腿肚子一抽,竟然是房顶上还藏有气动战兵,甩出的巴掌大的飞刃将腿肚子割开,血流不止。

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执刀,想要从上往下直取乌翎。

只听到耳边传来两声惨叫,那还没来得及脱身的两个同伴就已经被纷舞的刀片搅成了肉泥。

不待他有更多反应,只看到乌翎对着他指了指,那散布在周围的气动战兵便激射出数条带着铁链的刀片扎进他体内,然后猛地一拽,将他拖下了地。

乌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血淋淋的场面了,但是这一次亲自动手却反而没有之前在李王庄时那般不适。

“哪个派你来的?”乌翎冷声道。

只看他们带着刀具便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那男子脑袋别在一边,不欲搭话,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乌翎感觉到几个气场极为庞大的人快速向这里赶来。

他也来不及避开,只能将气动战兵聚在一块,护住他周身。

然而看到来人后,乌翎松了口气。

“乌兄弟你怎么样了?”刘步蟾隔着一段距离就喊道,冲天而起的血腥味让他以为乌翎遭遇了不测。

只是走到胡同口,才发现乌翎被保护的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邓世昌和陈金揆手中也各提了一把刀,看到乌翎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我没事!几位哥哥,可识得他们的来路?”乌翎把气动战兵收走,将那个受伤严重的男子扔到了他们面前。

邓世昌和刘步蟾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让陈金揆留下处理现场,他们先一步离开。

拐了几条巷子,四人进了一间半掩着门的院子。

院子里一个瘸了腿的男子正躺在椅子上点着一杆烟枪,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王大喇叭,你干嘛呢?”刘步蟾对着那躺在椅子上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吃了一惊,赶忙从椅子上爬起来,瞧见是刘步蟾和邓世昌还带了两个外人,对着刘步蟾拱手道:“刘大人,这是怎么了?”

“借你的院子使一使!”刘步蟾道。

乌翎活捉的男子被刘步蟾拖着进了房。

“我们刚走没几步就察觉到身后有了尾巴,出手处理掉后,幸亏老陈提醒,我们才赶了过来,谁知道你这边也解决掉他们了。”邓世昌说起这事时,也不由得对乌翎另眼相看。

之前也了解过乌翎,知道他有教会背景,但是毕竟还是个学徒级别的气动工程师,也只是存了一个结交的心思,真正想要引为知己哪里有那么简单?

而这次看乌翎动手时那般狠辣,而且面上毫无惧色,反而让他们顿生好感。

“我在大莲没结识什么仇人,真要有也是残害我父亲的强拳乱匪,这伙人怎么看也不是乱匪的模样,训练有素啊!”乌翎说道,心中暗自想着,自己似乎得罪过科维斯基商行的那对姐妹,但是彼得说不用理会她们,而且出手的也是清人,那这边就可以排除掉了。

既然这样,那么这伙贼人的目标就不应该是自己,自己只是受了牵连,而联想到刘步蟾和邓世昌,马上意识到这是针对他们的一次布局,自己只是不小心踩了进去,不然也不可能只是三个实力算不上出众的贼人来寻自己晦气了。

“果然是那个老匹夫!国贼!”刘步蟾擦着手,走出了房间。

他转头看向那个“王大喇叭”:“这次打扰到你了,此地不宜久留,这三千清元你先拿着,离开大莲,风头过了,再回来。”

“王大喇叭”笑着推辞道:“若不是大人您这些年来的照顾,我这个瘸子早就死在外边了,哪里还有的地方住?你们放心,我这就走,不会泄露你们的踪迹。”

说着就拿起椅子旁边靠着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向外边走去。

“拿着!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也不敢给你大数额的,这年头剪径的贼人越发猖獗,怕害了你性命,先拿着去乡下村子里躲一躲。”刘步蟾虎着脸把钱塞到他的衣裳里面。

“王大喇叭”深深看了一眼刘步蟾,然后拱了拱手,走出了院子。

“这人本是我舰上的瞭望手,失足跌断了腿。我不忍心看他流落街头,给他找了个看菜园子的差事又添了这么一个小院子,嘴紧的很,无妨!”刘步蟾这话是对着乌翎说的。

乌翎点头道:“刘大哥的人我信得过!不知道那些贼子什么来路?”

“闻通龢!老贼!匹夫!”邓世昌低骂道。

“世昌慎言!朝堂大臣也是你能辱骂的?”嘴上这么说,脸上哪里有责备邓世昌的神情。

“这些人都是他下面的狗腿子,实力不怎么样,惯会盯梢拿我们的短,想着法子给我们找茬让李中堂下不来台,好截下给我们的军费供他们花销。”邓世昌不忿道。

“好了!乌兄弟有自保的手段,我们两个也就不多事了,今天的事儿也别往外泄,我料那人吃了这哑巴亏也不敢到处乱说,就各自相安无事吧!”刘步蟾说着看了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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