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对吗?”扎着马尾的女孩声嘶力竭地对着西满大喊,火光与鲜血在面前的村庄中四处流淌,她眼睛里充满绝望
西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语地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
............
两天前。
“清理一下自己。”西满看着面前的痛苦使者说道,五位痛苦使者眼神空洞地拍着白袍上粘着的麦秆碎屑。
“从没见过我,清楚吗?”西满礼貌地指着自己接着说,独眼痛苦使者机械点头,“还有你们。”西满歪过头看着后面的四位痛苦使者再次命令道。
“两天后我再来。”拍了拍独眼痛苦使者的肩膀,西满朝谷仓外走去。
西满抱着双臂慢悠悠地朝湖边走去,他心中想着怎么打发这两天的时光,自己的法师塔和藏书馆的坐标宝石已经在永恒长廊里被该死的圣光压地粉碎,而力量也被那些圣光压制在只有之前还是巫妖时的一半,他觉得着实有些荒谬,现在阻碍在自己与死亡冕下之间的竟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看来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就得去寻找自己的法师塔和藏书馆了。
一个有着肉体的生者永远都不可能进入永恒长廊,不论他的力量有多强。想到这西满又开始悲伤了起来。
突然的剧烈魔法波动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天上,一只傻乎乎的斑驴在他的注视下从天而降砸在面前,泥土飞溅。西满好奇地探头看着在深坑中挣扎着站起来的斑驴,而一名带着尖顶高帽的老人还稳稳地坐在驴背上,老人的花白胡子几乎垂到了脚背上,他穿着花哨的紫色袍子,袍子侧面用金丝勾勒出一个中央是十二角星的十字架,胸口挂着一个描绘着四片花瓣的紫罗兰勋章。
老人眯着眼睛,迷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然后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伸着脑袋好奇注视着他的西满,他朝着西满大叫:“快拉我这个可怜的老人一把!”
西满挑了挑眉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缩回脑袋,绕过深坑继续向前走去。
长胡子的老人愣了愣,没想到事情是这种展开,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好抚摸着身下斑驴的长脑袋,加油打气道:“加油,站起来,坚强的夸嘎!”
名叫夸嘎的斑驴张开嘴发出人类的尖叫:“我的蹄子,我的蹄子,它们卡住了!”可怜的斑驴几乎哭出声来,它努力地试图将蹄子从泥土里拔出来。
老人还坐在斑驴背上,他手舞足蹈地大喊着:“加油,你能行的,你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夸嘎!”
一头会说话的斑驴?神奇的事情再次将西满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转过身走到深坑边上,蹲在地上看着奋力扭动身体的斑驴。
这是塞进去了一个人类的灵魂还是将斑驴与人类的大脑互换了,亦或者这是一只本来就会说话的奇特斑驴?西满的好奇心再次占领了他的脑海,他喜欢这些美妙且神秘的实验。
老人再次注意到了蹲在头上的西满,他伸出手臂,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不会丢下我这个可怜的老人不管。”
西满伸出手将老人拉了上来,好像是拉上来一张轻柔的纸张,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属于人的重量——一名在身上恒定了重力术的高阶法师。
所有高阶法师都会漂浮在离地三英尺左右的空中,以彰显自己对于魔法掌控的出神入化,当然这也导致这些高阶法师在平时的移动中比常人奔跑要慢上不少,但是缓慢且优雅的漂浮行进也是他们所追求的法师礼节的一种。
老人漂浮在空中,朝着西满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师礼,随即他转头继续对着深坑中的夸嘎大声鼓励着:“站起来,我亲爱的夸嘎。”
“这是什么,它身体里塞进了一个人类的灵魂吗?”西满好奇地看着在深坑中大声抱怨的斑驴,“或者是因为它的脑子是人类的大脑,一个移植之后还能继续思考的人类大脑?”
老法师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兴奋的西满,他疑惑地回答道:“夸嘎本来就是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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