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头盯着自己那叫一个目不转睛的常融,“哎呦我去,你这看着我干嘛,我是抢你吃的还是拿你钱了,你这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看着眼前又恢复那样子的段朝暖,常融可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回想起当时自己涌上心头那股无力的陌生感,真的是一阵后怕!
“还有啊,你这蹲我床边想干嘛,”段朝暖觉得这位眼神十分的有问题,总感觉像是背后酝酿着什么坏主意,“说,你是不是过来想偷我床头的棒棒糖!”
话落,段朝暖就直接上手拍了常融的胳膊一下,好巧不巧,这正好往人家伤口上一拍,自己沾了自己一手血,“kao,我忘了你这受伤了!”
“姥姥啊,你快来,把家里的医药箱给我吧,不,不行,我自己去拿!”
还等不及这门口的姥姥搭腔,人家段朝暖直接起身从床下往下一跳,鞋也不穿了,光着脚丫就往门口跑,还边跑边说,“你可别趁我离开就偷拿我棒棒糖啊,我这马上回来!”
姥姥看着自家外孙女从自己面前蹭蹭跑过去,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看起来这两人的进展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啊!
罢了罢了,是我这老婆子跟不上这年轻人的速度了。
想到这儿,罗婶还是觉得回厨房,把那锅炒糊了的油麦菜给收拾了,然后再继续做个饭吧,毕竟这丫头估计照顾完了她心尖尖上的人,一会就会吆喝着饿了。
“我就说当时咱们就应该直接走,不跟他们多哔哔,你看看这,叨叨了一顿搞得你这还光荣负伤,这买卖是得多亏本啊!”
常融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眉眼精致,如蝴蝶翅膀扑扇的睫毛一闪一闪地,那张小嘴里说的话有些责怪的意思,又将她那贪吃的原因撇了个干干净净,反正就都怪自己喽。
“别乱动,”段朝暖将那整个胳膊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样子好上药一些,“就算疼也给老娘我忍住,不然你也不长记性!”
“那你觉得这事怪谁?”
段朝暖听着这话怎么还有些责怪自己的意思啊,直接手上的力气就下的重了一些,“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本身这事谁让你掺和来着,你自个非要去掺和,掺和得自己都伤成了这样子,你自己还在这连药也不上,你这怎么着,觉得自己是医院血库啊,不管淌多少都有后备储蓄的啊,是不是傻!”
常融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是那一刻心慌了。
可段朝暖丝毫也不曾察觉这常融此刻的沉默,偏偏自己在那说个没完,常融就听着她,不是这个说点就是那个也说点,从开始上药就开始噼里啪啦说个没完的,这都涂好药裹上纱布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现在还没说完!
总归就是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是在责怪自己为她挡了一刀,还是在自己安慰就是小伤,两个人都平安无事。
“常融,小暖啊,出来吃饭吧!”
姥姥将刚出锅的菜放到桌上,那自家榨得花生油炒出的清香充满了整个屋子,白瓷盘子里放着的薄皮十八个褶的包子,就往那段朝暖的房间走去。
“好嘞,姥姥您先吃着,我俩等一会就出去!”
其实此刻的段朝暖已经常融的胳膊上的伤处理好了,不过她有些话要跟这位单独说,于是便日常开饭第一个冲出房门的这位,今日破天荒地说要一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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