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整整衣裳,进了会客厅。钱夫人和露珠正聊得热火朝天,她低着头快步走到露珠身后,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这两个女人的话题从衣服首饰聊到婆媳关系,又突然跳到后宅管理上,相思觉得今天一定要给露珠加个鸡腿,毕竟陪聊也真的不容易啊,这绝对是体力活!

又等了许久,相思只觉腿都要站断了,钱大人终于姗姗来迟,先表一通歉意后,钱大人就被钱夫人请到了后边夫妻两个要说些悄悄话。

露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仍然维持着夫人的派头,相思俯首到她耳边悄悄说,“有把握吗?”

“拿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一个时辰的唇枪舌剑!”露珠笑着回了相思

不一会儿,钱大人就出来了,请露珠和相思去书房商议细节。最终,露珠以每月五百两银子租金的低价拿下了临安街上的一间铺子,而钱大人一家老少将成为裁衣铺的终身贵宾级会员,每单享八八折特权,全天候无假期售后服务,春节还有新春大礼包可以拿。

钱夫人听说了以后非常的高兴,还说改日一定要请露珠夫妇来家里吃饭。露珠笑着拒绝了。

总之从钱府出来,相思和露珠都松了一口气。拿着一纸房屋租赁书,相思仿佛看到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站在大马路上,相思兴奋极了,她拉着露珠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元公子的第一家铺子终于要开起来咯”,“夫人,以后爷的家产有你一半,你就是爷的财神”

说着,就要去抱露珠,露珠赶忙撒开她,一边跑一边喊着“本夫人要改嫁!”,思危的马车到了,二人立马收敛,迅速上了马车。

中午时分,大街上仍有不少人,酒馆里有些喧闹。相思坐上马车,才想起陆历还要自己等她,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陆历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没有再纠结,接下来她还得去织造署里挖些绣娘过来,不是以高家的名义,而是以元珍的名义。

陆历和萧起从钱大人那里了解到当初和钱大人签房契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且是一个经常往返大梁和天启的茶商。那处浣花别院就在渭水河畔,是钱家十几年前盖起来的二层小楼。

陆历出来后没有找到相思,就把自己的小厮留下等她。他和萧起又快马去了浣花别院。院子似乎有些年头,周边的景致倒是不错。

有几个妇人正在河边洗衣服,惊讶于二人的相貌,好奇地打量着他俩。陆历从其中一个妇人口中得知这个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担心会扑了空。黄昏时分,两人在别院旁埋伏下来,天黑后,就潜进了院里。

院子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庭院设计的很精巧,但年久失修,木头的房梁已经有些破败。

正如妇人所言,这里确实很久没有住人了,院子里的草长得很深,窗棱上挂着厚厚的蛛网,二楼的屋顶还破了一个洞,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云飞烟会住的地方。

“萧起,那个女人不会是骗你的吧!”,陆历沉声问道

“不可能,她身受重伤,难逃一死,她还在我手上,为了保命,她不会说假话”萧起自信那个女人还没胆子骗她。

陆历继续打量着这所院子,这里真的很奇怪,周围的房子还很完好,为何,等等,钱大人说这是十几年前建的房子,那为何会如此破败?

陆历抬头去看萧起,两人想到了一处,看来这里的破败是有人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再次探查,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

借着月光,满室破败里只有墙角的梳妆台上一尘不染,桌上零零碎碎的放着几支发簪,还有一罐开了封的胭脂。

陆历心下更觉奇怪,这很明显是女人用的东西,但既然已许久不住人,原来的主人离开前怎会把发簪落下?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还有人秘密居住,陆历警觉地打量着四周,萧起此时也发现了梳妆台靠着的墙壁是空心的,重重疑点都在证实一点,这座别院背后并不简单。

陆历和萧起同时看向对方,多次一起出生入死,这是他们预知危险的默契。

事到如今,这里多半就是天启密谍们藏身的地方,此刻周边恐怕已是危机四伏,若有一步行差踏错,他和萧起都要葬身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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