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激烈防守的城头,陡然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许国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网中挣扎的杜辛。有几个已经爬到云梯最顶端的李簧士卒,也被瞬间放弃了抵抗的城头惊呆了,他们爬在云梯顶端,和许国士卒一起好奇地看着城头的大戏。

底下的士卒催促道“嘿,哥们儿,咋不上去?五千两黄金不想要了?”

“对,对,对!”看呆了的士卒顿时醒悟过来,灵敏而快速地爬上了城头。

几百名李簧的士卒和许国的士卒,一起观看了一场好戏。

喻施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厉声道“兄弟们!许君残暴,杜辛凶横,许国气数已尽,杜辛束手被俘,我们一起降了李将军吧!”

杜辛狠狠地在网中骂道“喻施!邢献!你们这两个宵小之辈!无耻之徒!有负皇恩!天理不容!”

越来越多的李簧军队涌上了城头,邢献身边的两个士卒,高高举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白旗,对着李簧的军营使劲晃动。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让李簧和唐继也有些目瞪口呆。

接下来,对于李簧来说,是一个欢欣鼓舞的庆贺之夜对于许君龙吟来说,是一个焦躁不安的难眠之夜对于昔日的神武大将军杜辛来说,是一个榱栋崩折的绝望之夜。

此时,他带着重枷铁镣,被锁在安顺府衙的大牢里。仅仅几个时辰的监禁,已经让他的头发胡须斑白了,他绝望地嘶嚎着,困兽般地在牢里来回打转。他知道,安顺府失守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寒城去,龙吟还会对他的儿子,手下留情吗?

一个狱卒一脸嫌弃地走了过来,将一碗浑浊不清的汤水递了过来“喂,喂,喂,吃饭了!别嚎了!跟鬼叫似的!”

杜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狱卒的衣服,吓得狱卒直往后躲“你!你!你想干什么?!”

杜辛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这位小兄弟,不,大哥,求求你,去告诉李将军,我要见他,我有话要说。”

虽然杜辛是个囚犯,但狱卒也知道他的重要性,他要说的话,自然也是极重要的。狱卒不敢怠慢,丢下一句“你等着”,立刻就一级级往上传,众人皆是不敢怠慢,不一时就传到了李簧跟前。

李簧看看唐继,笑道“叔父,你料事如神,认为杜辛会和咱们说些什么?”

唐继拿起鹅毛扇,李簧赶忙往旁边躲了躲“叔父,如今已经是冬月了,虽说这房里烧着炭炉,也没热到让人摇扇子的地步,你别扇着我,我可不热。”

唐继白了李簧一样,缓缓地摇了两下鹅毛扇,道“能说什么呢?投降?他该知道,黑儿姑娘容不下他,咱们也不会为了他得罪黑儿姑娘,他如今对于咱们,倒真是没什么价值了。寒城中的情况,刘将军已悉数告知了咱们,将来又替咱们做内应。当然了,刘将军的事,杜辛是不知道的。就算他想和咱们说些寒城的事,来换取好处,他是刚从大理寺的牢狱中出来,就派到战场上的,他又能知道些什么机密的事?依我算来,十有,他是想见姚珮了吧?姚珮虽说如今不在军中,但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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