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光把锁云铃与藤绳放在了一起,然后对着它们又是一通咒语。
只见它们被一个光球笼罩着,但光球很快就消失了。
在西光眼中出现的是一根系着铃铛的简单普通的青色绳子,铃铛也只有一个手指盖般大小了。
西光拿起手绳,她把手绳来来回回地看来看去。
之前扭曲的藤蔓不见了,现在就是一根毫不起眼的绳子,把它随便地单独放在路边的一个地方,好像也不会有人愿意捡了去。
在那上边挂着的锁云铃,倒是比较惹人注目。她把锁云铃放在手心上,在细细地琢磨着它。
锁云铃在滴血之后会消散,可它也并未消散啊,她理解的消散就是像风一吹就变成尘土飞扬了。
或许这就是东辞说的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吧!
西光再仔细瞧了瞧锁云铃,她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为何锁云铃上面的铭文都不见了,只余一些纹路呢?
莫非是因为之前的铭文是压制它的?然后再被我的血冲破了?我的血这么管用的吗?但这都是有何缘故?
西光一脸的疑惑不解,头好像更疼了啊!算了,先暂时放在一边吧,日后再问一下师父!
“既然东辞已经走了,那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可好?”西光拎起绳子对着它自然自语,“你可是我的第一件仙器啊,师父都没有给过我仙器呢,嗯……瞧你这颜色,不如你就叫……青黎可好,你不应,便当你默认了。”
她把青黎套到左手腕处,她嘴里念念有词,青黎一会儿就变得与她手腕一般大小了。
“你为何而来?”一道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从云阶上传来。
西光猛地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乘云而来,一半墨丝依着一袭白衣随风而动,一半墨丝被一支无暇玉簪束住。
待他再来近些时,只见他面如白玉,鼻若悬梁,眉目如画。
那修长如竹的身影站定在西光面前,西光仰着头望着他,不做言语。
只是因为那双黑眸幽远深邃如一汪寒潭水,西光不自觉地就被吸引进去,沉溺其中。
这袭白衣,一尘不染,并无其他多余的点缀,西光只想到一句话,唯有世间万千雪,可抵君身一分白。
从东边逐渐洒下的月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光华,让他神圣无比。
西光自觉得这三百年来,她竟从未见过比他更加出尘入画的人。
这人真真是好看极了,这云之色,这月之色,竟丝毫不及他的一分绝色。
如此男子,本只该在这万籁俱寂的天上藏着!
她本以为东辞已是她见过的最为好看的人了,谁知这人比东辞还要俊美上几分。
西光看得痴迷,那人眼底眉梢也是温柔,两人相顾无言。
在月华如水,云雾飘浮中,微风拂动,两人的发丝与衣袂齐扬,教人看了,只觉得此景如画般唯美至极。
“我是弗时。”那人柔而坚定地直视着西光依旧有些震撼的眼眸。
“我是弗时。”他缓步上去,微弯着腰,嘴角带笑,眉间温柔,又重复了一遍。
一股清冽的酒香在西光的鼻子缭绕,她被一惊回神,立马跪下:“西光愚钝,不知是上神驾到,还望上神恕罪!”
“你是东陵玉渡岛西光!”弗时双手扶起了西光,“记住,你以后不可以这样随便跪下了。”
他们承受不起一个神的跪拜。
“是,上神!”西光像是被这如沐春风般的温柔调子给蛊惑了,一股脑儿地答应了,她想了想,又甚是不解地看向弗时:“可是我第一个跪下的人是上神啊,遇见神不是都要跪下朝拜的吗?”
弗时看着西光的眸子,轻言细语说着话:“那你听神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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