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豫不解:“有了贞洁牌坊,她的婆家必家欢喜得很,会对她会更好,而且,她在尼姑庵里,别人也会高看一眼,对她和孩子都有利啊。”
多少人家都想得到贞洁牌坊啊,而且向朝廷求取,都未必能得呢。
颜熙凛然道:“贞洁牌坊表面上是嘉奖,其实是副沉重的枷锁。一旦得到这块牌坊,女子就要永远守节下去,等于葬送了终生的幸福。女人本就不应该守节而过,应该珍惜人生,自由地生活。”
刘豫见颜熙说得郑重,辩解道:“可是,她自己本就为了先夫出家啊,她已经选择了这种生活。我们只是帮助她更好地完成心愿而已,让她的苦心不要埋没在世间。”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当初想出家,没准过几年,认识了个中意的人,就想要过尘世的生活呢?当尼姑还可以还俗下山,得了贞洁牌坊,就一辈子都被锁死了。”
刘豫觉得颜熙说得有道理,正想点头,马上,他又意识到不对劲。
“哎,颜熙,你不会想说,她看上的意中人,就是你吧。你,你可别玩火啊!”
“什么呀,说她就说她,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颜熙别了他一眼。
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刘豫点点头:“那就好,是我想多了,你别生气。我也是为你担心嘛。你看你,才华横溢,文章写得出类拔萃,放眼整个富安州,谁能与你争锋。明年的春闱,你一定要大展拳脚,击败各个州的翘楚,把状元收入囊中。那时候,很有可能被哪个公主郡主看上,当个驸马,就能一飞冲天了。”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别拿我打趣了。”
“哎呀,别太谦虚嘛,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了啊!哎,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呀……”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山上走去。
水月庵里,陆青桑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礼品箱子,直有些眼花缭乱。
陶家的人如此大的阵仗,摆明就是做给全山的人看的。他们的出现,击败了流传了数日的谣言,让那些大嘴巴的和尚尼姑们都闭上了嘴巴。
陶老爷陶夫人虽然没有来,但来的是陶家有脸面的老婆子和大管家,他们对陆青桑一阵嘘寒问暖,又交待智仪她们务必要好好照顾她,接着豪爽阔气地拿出礼品,分给各个尼姑,让大家都眉开眼笑!
陆青桑也一下子由放荡无耻的荡妇,成了品德高尚的楷模。
陶家的人还说,很信任庵里的众人,以后孩子就在庵里成长,让大家好生照顾。
虽然有一点儿奇怪,但是孩子确实跟着娘亲比较好,而且以后庵里就会有个萌萌的小娃娃了,众尼心中都是欢喜,连香客也无心接待了,围着陆青桑要做她腹中孩子的干娘。
一番热闹客气后,陶家的人才浩浩荡荡地回去了。好不容易应对完了这一波波的人,陆青桑有些头晕脑涨地回到了房间。
她没想到,那个神秘的美女竟然说到做到,让陶家的人欢喜地承认了这个孩子。
这时,静心已经送了信给阿毛,从安华寺回来了,坐在门前细细地研磨药材。
陆青桑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研磨,眼睛不时地看着房间陶家那些礼品。
陶家,药材,这两件事物同时涌入陆青桑的脑海中。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静心,我问你,人生了重病,会导致七窍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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