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其实有点过于担心了,他们一行人到达会安城后,陆北宁让人在城中的将军府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就忙得连影儿都不见了。
景云初倒是能理解,先帝在时,大魏国力衰退,兵力疲弱,屡受外敌侵扰,半壁江山尽入敌手,作为西部重镇的会安城也在二十几年前就被丹夏占领了,直到五年前才被秦王陆北安收复。不过,好景不长,两年后陆北安在战场上重伤昏迷,大魏遭遇重创,会安城又被丹夏趁势夺走。
现在,饱经战火荼毒的会安城终于又回到了大魏的怀抱,但丹夏在此统治二十几年,明哨暗哨多不胜数,如不赶紧清除,稳定民心,会安城恐怕会出大乱子。
陆北宁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仍然嘱咐了亲卫好好照顾景云初的衣食起居。
在吃过了这些天以来最丰盛的晚餐后,景云初稍微表示了一下对陆北宁的好感。
绿水很鄙视她,“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景云初很不明白,“你们好像对晋王殿下意见很大,他得罪你们了?”
“他得罪的是你,不是我们!”
“好吧,说说看,他怎么得罪我了?”
绿水很直白,“他喜欢你!”
“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说明我有魅力,他有眼光。”
“可是你不能喜欢他!”绿水很认真。
景云初点点头,“这倒是,可你们也不能动不动就对他横眉冷对吧,他毕竟是王爷,是统帅。总这样,那天遇到晋王爷心情不好,会把小命玩完的。”
明远冷笑,“你既担心我们,就不要和他多接触!”
景云初觉得很有必要和明远及绿水就此事谈谈,
“你们的担心我全都明白,我和他且不说有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更要命的是,他的母后,当今皇后,是崔家女,崔家与景家是百年世仇,就算他对我有那么点想法,这两重障碍也是他万万迈不过去的槛。”
“所以,我不会明知前面是悬崖,还楞往下跳。”
明远双臂环胸,“烈女怕缠郎,光你明白有什么用!”
景云初有点火大,自从遇见了陆北宁,明远就时不时地阴阳怪气。
她正色道:“只要我在大魏,就避不开晋王,我希望与他是友非敌,这个分寸我会掌握好的。”
明远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讥讽道:“一顿饭就能让你说他好话,你这个分寸掌握的是真不错。”
景云初皱眉。
明远继续,“若是......”
明远还想说什么,景云初抬手阻止了他,难得严肃地对两人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们越俎代疱,更不允许你们自做主张,我和晋王的关系由我自己处理!”
明远紧盯着景云初,难以置信她的语气。他对她亦友亦兄,从小爱护有加,景云初也一直非常敬重和信赖他,从未用如此态度对待过他。
“长能耐了啊!”明远冷哼。
景云初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
明远怒了,转身摔门而去。
景云初没有追上去,她必须让明远明白她的原则。否则一旦明远针对晋王过了线,那他们在大魏就麻烦了。
景云初想了一会儿,回头看见像木雕一样杵在房间里的绿水,又不由地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对绿水道:
“去准备热水吧,今天我想好好泡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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