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法医的报告出来了。”吴静拿着报告进门,轻轻敲了敲门框。
方景接过报告,细看了一会儿,嘴角突然挂上一抹冷笑,“白雪公主玻璃球?”
“是不是看上去很相似?和去年八月的案子?”吴静笑了笑,拉开了椅子。
“八月?”张迎顿了顿,说道:“是那个案子?被害女子**被塞玻璃球?”
“白雪公主玻璃球。”吴静重复道。
“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凶手是老师的那个?相似作案?”张迎看上去有些不适,“哇靠,变态!”
“这个案子当时由于巨大的社会影响,被媒体广泛报道过,有相似的作案手法出现也不为过,不过,”方景摸着下巴,顿了顿,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应该没有披露关于玻璃球的事情吧?”
“同一凶手作案?”吴静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嗯额”方景摇了摇头,“我记得当时那个案子,我们是从现场发现的一支笔找到凶手的,没有任何犹豫。当时的死者也没有缺失心脏,和这个案子相比,之前的案子,显得有点幼稚了。”
“叮铃铃铃!”张迎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寻人启事上的号码,方景示意张迎接通。
张迎接通电话后,开了外放。
“你好,我是张雨晨的妈妈,你是有张雨晨的消息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上去怯懦却温柔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昆城市局,我们这边找到了一位长得和令嫒相似的人,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不可以过来一趟呢?”张迎回道。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对面传来一阵骚动,听上去像是对方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却赶紧捡了起来,回答道,随即便掐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长段忙音,张迎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额……我还没有告诉她,找到的是个死者。”
吴静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哎,等来了,就知道了。”
已逝者最大的幸运和不幸,即在于在世者的悲痛。
“诶?小舟呢?”张迎问道:“我今天还让他给我带包子了呢。怎么人还没来?找他半天了。”
“对啊,头儿,小舟不是都跟你一起来的吗?”吴静在旁边补充道。
方景摇了摇头,看上去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谁想我了啊?”季柏舟一脸坏笑地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包子,悠悠地走了进来,说道:“怪不得我刚刚打了好几个喷嚏呢。”
“刚才去哪儿了?”方景盯着走进来的季柏舟。更正确的说法是,方景盯着季柏舟手上的包子,眼睛眯了眯。
“啊?”季柏舟笑着避开了方景的试探,“没去哪,路上车太多了,堵着了。”
搪塞完方景,季柏舟把手里的包子塞给张迎,“喏,迎哥。您的包子。”
张迎笑眯眯接过包子,美滋滋地朝着待客区走去,等会儿,他得去接待一位不幸的母亲了。
方景却还是紧盯着季柏舟,不放过他的每个小动作。突然间站了起来,拉起季柏舟的手,走了出去。
“是不是去一监了?”
季柏舟看上去有些错愕,随即却笑了,“真是知我者莫过方景了。”
“你!”方景抓起季柏舟的衣服,瞪着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不要蹚这趟浑水!”
“我不蹚的话,难道你蹚吗?”季柏舟低头看着方景,黑色的眼瞳中似乎酝酿着风暴,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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