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开学季,南越工业大学艺术生生活区里人来人往,时不时就有手臂别着红条的师兄姐带着一个个迷茫的新生,也有一些拿着学车传单的兼职人见人就派,陪儿女来的家长则大多拍起了朋友圈视频,说着看看咯这就是工业大学哇之类的话。

“你就是戴师兄啊?辛苦了辛苦了!”

戴师兄打量着眼前拖着行李箱的渣男锡纸烫师弟,穿得倒是中规中矩的,又瞧了下威信消息,迟疑地问道:“嗯嗯,你是新生……司马师弟吧?”

“对,设计十二班没有其他人姓司马的话,那就是我了。”所谓的司马师弟——司马灞推了下黑框眼镜,笑说:“戴师兄,麻烦你了!”

“行,先上去吧,外面挺热的。”

话语间,新生司马灞便随着迎新使者走向了宿舍,还一脸按捺不住激动地环顾着生活区。

这就是大学吗?!

宿舍楼下居然有奶茶店、便利店、麻辣烫……好有感觉哦!

路上的靓仔靓女又多,师兄师姐说话也好听,人又热情!这个师兄扛着三个小师妹的行李,那个师姐又热情地拉着小师弟的手带路,难道这就是南越工业大学的校风吗!

这就是学校吗?

这就是大学吗?

读书真好!

一旁的戴师兄帮司马灞提着行李,用一副“你误会了”的表情看了几眼像乡下人进城的司马灞。

“其实南越工业大学的艺术生校区很小!”

戴师兄没忍住开口表示他们高中都比这里大,哪像大学城那边,听说那里的农业大学上课都要坐公交的!有时候在公路上还能遇到鸡鸭牛。

司马灞有点吃惊,农业大学?教种田的吗?

耳边是戴师兄开口就没忍住的吐槽,手里是笨重的行李箱,就这样走着楼梯上了宿舍楼。

“宿舍连电梯都没有,垃圾!”

戴师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下了楼梯,继续去等下一位师弟。

对于有没有电梯这种事,司马灞倒没什么感觉。

另外,刚刚上楼的时候戴师兄就交待过不少入住的注意事项,还有新生手册,他也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事了,单刀直入了自己的六人宿舍——西02。

不过因为人数原因,只有四个人住。

打开门,便看到一个穿着还挺时髦的高胖子,有点黑,头上留着短短的的卷毛,椭圆脸,乍眼看去长得有点像土拨鼠,怪可爱的。

“哎!董兄?!”

司马灞一眼就认出这是开学前跟他在群里互损胡侃的舍友——董斐基,原因是他在朋友圈发过照片。

董斐基正在他的一号上铺搞着卫生,回头一看,也哎地一声:“司马兄?!”

被认出的原因则是司马灞在群里被迫爆照,虽然他秒撤回了。

董斐基就是煽风点火者之一。

至于董兄和司马兄这两个称呼是两人在群上唠叨时唠叨出来的。

司马灞看了下不大的宿舍,左右各三张床位,分别呈少掉一个角的Y字形,然后最上铺的下面就是一张长桌子,用隔板分成三个位置。

果然是艺术与设计学院,这床的样式都有点新颖,就是宿舍空间不大,还行吧。

此时阳台外又走进两人,一个高高瘦瘦,留着长碎发,脸蛋上有些痘印;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脑门留着个小辫子,长得都不帅,但也不丑。

似乎论颜值,自己好像是宿舍里最能打的。

这点碧树,司马灞觉得还是有的。

董家斐基从上铺跳下来,指着高高瘦瘦的说他是二号中铺的黄骄,金丝眼镜的叫冼铭常,是三号下铺。

看着有些拘束的两人,司马灞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但也不可能干站着,就立马上前跟两人握个手,还下意识选择了同样的称呼方法。

“哦!你就是黄兄,久仰!久仰!哇你真特么帅!”

“哇冼兄,你也很特么靓仔!”

黄骄和冼铭常看起来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人,即便第一次相见有些害羞,觉得这彩虹屁也有点尴尬,但也笑着吹了回去,说什么你也不赖。

董家斐基一听没提他就不爽了,喊道:“我呢!”

司马灞立马大笑:“哇董兄,你果然长得跟你说话一样搞笑!”

“司马兄你也是啊,果然人如其名,六亲不认,爸爸我能不帅?”

“总有儿子想当爹……”

“……”

这一个个“彩虹屁”,都能把宿舍的卫生都给吹干净了,也把尴尬的气氛以更尴尬的方式打破了。

吹嘘完后,比较机灵的董家斐基就顺势自然地抛出下一个话题,讨论起宿舍环境的好坏,这么一提,黄骄和冼铭常就有话要唠嗑了,纷纷坐在两个下铺,开始说高中的住宿环境比这好多了。

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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