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云轻国,云都,浮生楼(国都最大酒楼)。
三楼阁台的长椅上,倚着一位女子,肌肤胜雪,双目似一泓清泉,盼顾之际,自有一股灵气。长发及腰,仅用一根红色丝带轻轻挽住,身着一袭由白月金丝锦缎制成的白衣裙,容色绝丽让人为之一动。举手投足之间又隐隐散发着高贵之气度,使得本想上楼搭讪的公子纷纷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这里煞是无趣。”女子嘟囔着。
女子身后出现一位白衣公子,亦是风采灼灼容颜俊朗,瞧起来和那女子极其相配,众人道原是有主的佳人。
“小草,这美食你也尝了,书你也听了,怎能无趣。”
仙草转头看向白言,“六师兄,这说书人今日讲的乃是那元始天尊,这故事我且听过不下百遍,这美食尝着还不如师兄殿里自个做的莲子糕。”
“你啊,就且挑剔吧!”白言手拿折扇敲打了几下她的头。
“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干巴巴道,“只是未曾想,这百年光景,人界倒是如上次所来一般,并无变化。”
白言同她一般倚靠在围栏上,闷了半晌,出声道:“是啊,这里是从未变过,只是人心却随着时间千变万化。”
仙草来了兴趣,“人心何以千变万化?”
“就如那副画,泼了那茶水,竟是一副春宫图。”
她尴尬道:“师兄你莫要拿着那画作解,若不是你那画——”
“我那画——本以为洒扫汤池的活刚刚结束,紧紧着师父便吩咐我每日画上千张才子佳人图,还要张张不可重复,小草可不是你干的好事!”白言慵懒扫了她一眼。
“没有!是师父自个要看的。”她粗暴地否定,才不会承认是自个主动的。然而天生便不是撒谎的料,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事实一目了然。
白言的嘴角微微抿起了丝笑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见他这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德行,终于让她爆发了,她一把扯出白言手中的折扇,狠狠仍在他身上,大步流星回了自个屋子。
见仙草离去,他并未阻拦,只是叹惋,这丫头何时能收收这脾气。
白言身后蓦然间又多出一位白衣公子,衣服样式也是一模一样,只是细看这颈部花纹却并不相同。上菜的小二疑惑,自己刚刚并未见这白衣公子上楼来,兴许是用了轻功吧,这楼里用餐的客官可都是非富即贵,还是收着点好奇心。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小二上完菜毕恭毕敬放下珠帘。
“小六,好些日子不见,你竟是能将我们的小师妹气跑。”白温执起酒盏,俊脸上掩藏不住温暖的笑意。
白言撇撇嘴,这老三就是个笑面虎,见谁都笑的一脸无害,实则狠起来那手段甚是毒辣。因着上次会武他差点将自己打死,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死对头。
“白温,许久不见,你这讨人厌的模样倒是从未变过。”
“是嘛?”白温脸上又扬起些许玩世不恭的笑,“那可真是万幸,若是你喜欢我,我可会很是苦恼呢!”
“白剑呢?”白言不想与他多言直奔主题。
“他呀?你想知道?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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