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文白苏早早醒来,一直透过窗户看向吟清阁方向,细细想来,在海陵待的时日已经过去半月,不知晓这时的仓城一切如何......

据县官所说,明日海陵即将迎来一年一度的花市节,这是所有民众最期待的一天。这一天,俊男靓女相聚一街,欣赏各色奇异的花,吃着海鲜喝着小酒,各种有趣的奇闻铺天盖地,总有一个满意的收场,而背后出钱承办之人便是顾家!

“明日带她出去逛逛,顺便再查查顾家的底细......”

不一会儿,一个脑袋慢慢从窗柩的缝隙处探出来,迎鼻而来的是一袭淡淡的绿茶香,清夏双手正捧着一个茶壶,向上的视线与向下的视线斑斑点点地交汇在了一起。清夏原本想透过小窗瞧瞧文白苏有没有起床。这几日见他事务繁忙,起了个大早给他煮好茶水清神。却没想到,偷视被抓了个正着。

“你在干嘛?”文白苏看向清夏手里的茶壶,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话一出口语气里便塞满了严厉,倒让清夏不知如何解释......

“我......”

“大清早趴我窗户,莫非你思念我了?直接进来就好,用不着偷窥!”他说的义正言辞,桃花眼一直盯住清夏手里的茶壶,嘴角明明噙着一个笑,不易察觉。

“......”

清夏的小脸红了个通透,脚步不听使唤般来到了文白苏的房内。紫色砂壶在手里吊着,眼睛却四游离,她在刻意躲避文白苏的眼神。

此时的文白苏只穿了一个纯色的内衬,眸子直勾勾的打量着清夏。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出自于关心,清夏半撇着嘴,嘟嘟囔囔来了一句,“公子,大清早的怪冷的,你就把官服穿好呗,万一着凉了伤身体嘛......”

她边说边用余光偷瞄着文白苏的动静,谁知他丝毫不动,眼神并没有从清夏身上移开。

她心里微微发毛,“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他不会吃了我吧呜呜呜......”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回答,“昨日手受伤了,穿衣不太方便,官服在木架上放着,不如你来伺候本官穿衣?”文白苏将左手背于后腰,飘逸的长发直抵双肩,清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复问道:“公子说口渴要喝茶?这就来这就来......”正当清夏举着茶壶往茶几方向走时,文白苏突如其来的拉扯着实让她呆滞了......

他右手顺势接过茶壶,左手慢慢搂着清夏的腰,冰冽的眉眼里皆是深情......

“公子不是说手受伤了么,咋还这么得劲嘞?”这句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原来你听的到本官刚才说了啥?还不赶快行动,伺候本官穿衣,武医师!”

......

清夏仿佛听到了圣旨般,心里微微抵触却又不敢违抗,转身拿起木架上整洁的官服,细细嗅来,却有一种好闻的淡淡的冷香,那是属于文白苏的味道。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当下主要的任务,背对着文白苏的脸在暗地里痴痴的笑了!

“再迟一会儿,本官可就病了!武医师可是觉得本官衣服好闻?”

被这件官服的主人点破自己的小心思,清夏连忙转身,双手托拿着衣服来到了文白苏的身后,“我、我是个粗人,这双手不得巧,大人莫要嫌弃才是......”

“大人......”

两人身高相差了一个头,清夏得努力垫着脚尖才能施展开来。

当她展开衣服正要披上文白苏双肩时,面前的男人轻微一个转身,两人视线再一次相接,清夏拿着衣服的手指不经意间顺势滑下,指腹停留在他单薄的腰腹......官服上好闻的冷香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靠近,因为它们正从文白苏的体内散发出来......“大人的腰又细又有骨感,他的身体似乎有一团火正在燃烧......”

再迟疑下去,清夏果真要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了。文白苏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缓缓低下头,薄唇也越来越近......

“那啥,文公子,我、我还有事儿,就先走啦,桌上的绿茶提神的,别忘了喝呀......”她躲开文白苏的亲吻警告,将官服扑在他的肩膀上,一溜烟便跑回了自己的歇房......只留下文白苏冰冽的眼神追随......

回房后的清夏连忙将门紧锁,双手颤抖地拿起桌上的铜镜,才发现自己的小脸红的发热,文白苏散发出的冷香实在让人难以保持清醒,她很清楚,再在他屋里待下去势必会出事儿。

她得赶紧让自己忘记刚才的窘迫,“我该干点什么呢?干点什么呢?”突然她想到顾良北昨日用饭时表情有些凝重,多半是伤口还没有愈合,她得去探望探望......

顾家密室,顾辰染回来听说紫青死后,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他正在打量着顾良北受伤的胸口,“为了得到她信任,让你受苦了,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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