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我一同进入中原的弟兄,哪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呼和儿半跪在地上,挺直了壮硕的身体,“弟兄们,我们怕死么?”
被将士们围在中间的特木尔人轰然炸开:
“怕什么都不会怕死,这条命能活到今天已经是捡来的了!”
“他们杀我弟兄,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活……”
“割掉脑袋碗大的疤……”
“下辈子做亲兄弟……”
杂七杂八的话在嘴里说着,手里却抓紧了武器,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呼和儿,存着一有不对就冲上去的打算。
“好,是我特木尔的人!”呼和儿仰头避过贴在脖颈上的剑锋,“那今日,我等将生死置身事外,只求大宁公主与额尔德木图的性命——咱们来世再做兄弟可好?”
说罢,呼和儿将头向后使劲儿一砸,硬生生受着分筋错骨的滋味挣脱了那将领的擒拿手,弹跳而起,合身朝着马车的方向扑了过去。
那将领低咒一声,跟着扑身追去。
原本被包围着的特木尔人也乱了起来,弯刀羽箭持在手中强行冲阵。
扑将出去的呼和儿翻身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脚用力踢在守车兵将手中挡来的长枪之上,连枪带人一同踹出老远。
此时的呼和儿已是满目赤红,持着匕首便要爬上车去。
但到底拦在他面前的那一挡起了作用,已经翻身上了一半的呼和儿被追来的将领一把扣住脚踝,硬生生将其从车辕上拖了下来。
唯有呼和儿的手还牢牢抓住车辕,以及牢牢刻进车辕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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