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眼看就要撵上秋莎了,在最后瞬间从她身边呼啸而过,车后甩下一串惊慌失色的吼叫......

秋莎被表姐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秋莎左手臂骨折,需要在医院住院治疗半个月。

英语培训班中途夭折。

秋莎睡在医院病床上,反思着自己“自食其力”的经过。自从离开大姐和父亲后,自己一事无成,去城里打小工,遭遇盗窃,害得自己再也不敢与老板见面,回来办英语补习班,不仅没赚到足够的钱,还给表姐增添了麻烦。自己摔伤后,秋莎私下里央求表姐不要告诉自己的家人。

大姐的话很有预见性,自己做一件事就糟糕透一件事,难道我真的是一事无成一无事处了吗?自己的力量是不是太弱小了,仅凭一己之力,难道就那么寸步难行吗!

这两次教训让秋莎意识到,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的想法是否太幼稚了。

躺在病床上,秋莎抱着自己学英语用的小型收录机,一遍又一遍地聆听着潘美辰的歌: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才不会害怕......“

她听得泪水涟涟……

母亲已经从表姐那里得知秋莎摔伤的事,专程抽空到医院来安慰秋莎,告诉她,出院后,可以暂时住在自己的朋友周二孃家,她已经给周二嬢说妥了。

半个月很快过去。

出院时天已经快黑了,秋莎又跑回老家的院子里去,见坝子里长满了野草,老房子的一面老墙垮塌下来,整个院子显得荒凉。

秋莎转身,抬腿朝街上走去,她要去找周二孃。

刚转过那口老堰塘,秋莎发现油房前的阴影里,一个弓腰驼背的老人正在费力地提着一桶水,等她走近一看,发现正是母亲的好朋友周二嬢,从小秋莎就爱黏着二孃,二孃也喜欢秋莎,两家的关系很好。

秋莎快步走过去,大声喊道:“二嬢,来,我帮你提水。”

周二嬢借助路灯仔细打量了下秋莎,认出了她,轻松地说:“好呀!秋莎啊,你放假了?”

“嗯,放假了。”

“快大学毕业了吧?”

“明年。”

不知周二孃欢不欢迎自己去住在她家,秋莎试探着问:“二嬢,我没有地方住,在你那里住段日子要得不?”

“那天你母亲回来给我说了这事,好呀,好呀。我无儿无女,有你做伴,好勒!我巴心不得有人来和我作伴呢。住多久都成。”

“二嬢,那我天天给你提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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