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伟神色一怔,意有所动。

“不会就这样失了胆气?”带有质问的口气,相处一年多,他也能大约清楚褚师的脾性。

定了定神。

“刚一开始是有被打击到,看着近在眼前,不是很高大的身躯,可却有种远在天际,庞然如神袛,仙人般,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二中创下赫赫名声,有这样的实力也说的通,这才有挑战的欲望,而且我有褚师你在,比他更有优势。”

言辞凿凿,能让褚师听出一股信念犹在。

“你倒是厚脸皮,这也是实话,这世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以他的才情若是出身在一家修仙门庭,那么定能早就一飞冲天。

而现在他受限于如今仙塔的规矩,仍在奠基的阶段,可惜了些。

正因如此,你还有可以超过他的机会,一般到过些年,人体渐渐凑向成熟,可承受一些猛药的时候,那才是突飞猛进的关头。

日后成龙做仙,还是成为芸芸众生一员,那时就可略见分歧。”

徐正伟久闻褚师说过的一些修仙忌讳,不禁有些心旷神往。

场中再起变化。

煞气如渊海扩散,丁智仁的身躯变得更加厚重,身上的甲胄蔓延了些纹路,气息再涨。

轰。

脚下踩动,如炮弹飞出,排出肉眼可见的气浪,他双手一合,数张“火符”燃烧殆尽,焰火如质,如同一把劈地的巨斧。

“斩斩斩。”

严谨不敢大意,剑身微抬,身后的天地如被手揉搓,灌入到剑柄,天地间仿是只剩下一把木剑。

身融风中。

周身风啸啸,让人听不清任何声响。

剑落,天地崩。

外面的众人只看到狂风大作,所化的天地人影皆消失了一般,耳中和脑海只有风声,待听到一声巨响。

黑影飞出。

丁智仁砸落在地,样子有些惨,鼻青脸肿,衣衫褴褛。

凡看见,必可伶。

严谨走来,所持木剑随着他一步走动,“咔咔”碎落在地。

“果然,还是他赢了。”

“嘁,你之前不是这么说。”

众人在回味之前的比试,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像他们这样的人还在没曾消化学校教的符术,而眼前的两人却已掌握了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术法。

“起来了,我打的很舒服。”

一番所施,严谨又有所得,多思多虑多动手,劳逸结合才是修行最好的办法。

“下个月再来,我会轻手点。”

伸手拉起丁智仁,他看着对方的肿脸,又有些想笑。

“噫……啊!”

伴随着身体疼痛,丁智仁拉长着嗓音,很久没有被打得这么惨了。

“我们是不是哥们?”

听着不怀好意的问话,严谨不想回答,转身就想走,可未等严谨动身,丁智仁就一把手勾住严谨的脖子,手掌抓住肩膀。

“诶诶,男男授受不亲,你别搂这么紧,我不会喜欢你,我们不合适。”

严谨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挣了挣肩膀。

“我也是为了你好,曾经有种恐怖的生物就是父母不打,不揍才养成一个熊孩子,你感受到我剑上沉重的父爱了吗?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丁智仁看着挣脱的严谨,连忙追上去,诚挚的说,“你就让我打一拳,让我出出气,谁叫你毁了我英俊的容颜,就一拳。”

严谨走远,“你就是个肉坦,还有个屁的英俊容颜,四方脸才是你的标配,我是在帮你。”

“好了,都回去,该时候跟你们说一说剑。”

如雷鸣炸响,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顾问老师勾勾手指,把地上的棋盘施法缩小,浮力上飘,如巴掌的物件,收入口袋之中。

众人走来,围坐在四周。

这一听一教就是几个小时,教授的理论知识一股脑塞给众人,时间有限,能教多少就多少。

太阳西下。

远方的斜阳金黄,缕缕金忙落在高楼大厦,熏染得金黄,别有一番风味。

三三两两,各有小团体,低低细语,从向上延伸的石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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