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多谢父亲母亲关怀,只是女儿想起来给紫月求个情。”

燕颖挣扎着起来,虚弱的如同秋日的蒲公英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她越是这样,就越发让人揪心,云逸淑恨不得她老老实实躺着,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可是遗传了谁?

她娘可是傲骨铮铮,不会迂回婉转,要不然当年也不会……

她甚至连给自己辩解一句都不会,云逸淑走神了。

但燕颖很倔强的用双手硬撑着床。

“母亲,刚紫月那丫头口无遮拦,她也是有口无心的,还请父亲、母亲不要那放在心上。

家里的膳食自是由大厨房安排,紫月僭越了。

还请母亲责罚女儿,她也是太过担心女儿的身体才会口不择言。

前几日厨房说大夏天要吃的清淡一些,才一日三餐都是给女儿院里送来的都是薄粥,想来也是替女儿的身体着想。

再说了府里的人都是一样的伙食,女儿也不好搞的分外特殊。”

燕颖以退为进,反正在场的人除了她主仆可以不要脸面,其他人都死要面子。

“府里的伙食这几日都是波粥?”燕雄叁眼神犀利的问云逸淑。

李大夫这个时候也没闲着,旁敲侧击的说道:“二小姐这个身体不应该清淡为主,那些薄粥以后还是不要、、、。”

说着从药箱里掏出几张方子:“我这有一些药食同源的方子。

只能叨唠紫月姑娘每天按时调配些药食同源的方子给你家小姐养身子。”

李大夫说着看着燕颖枯瘦如柴的小模样,又看了下燕侯爷如同锅底一样黑的脸庞,轻轻咳嗽一声才说道:

“只要好好调养,假以时日还是大有裨益的,这几张是夜里的调养的饮食方子。”说着李大夫把几张方子递给紫月。

紫月刚想伸手接住,李大夫把手上的方子,抽出两张。

看似无意的说道:“既然你刚说你们大厨房到了晚上就铁将军把守了,想来这两张方子是用不上了。”

分明就再说不是我小气,不舍得给药方,是你们府上没有这个条件。

李大夫一副大义凛然又无可奈何的小模样让云逸淑憋着一口老血。

“不过也没有事,少这两张方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就多养个一年半载而已,无关痛痒,二小姐年岁还小,慢慢养也无妨。”

李大夫说着弓着腰收拾着药箱,不紧不慢的。

紫月恭敬的把其他方子收在手里,退到黄管家的边上。

黄管家看了下紫月手里的方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二小姐也是和大夫人一样,适合吃这些以花入药的药膳。

当年侯爷也是煞费苦心的给夫人弄了个小厨房,就是怕夫人千里迢迢来京城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

黄管家稍稍靠近一点燕颖,特意帮忙拉了拉她的被子,却露出床垫子下的大把稻草,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如今夫人不在了,二小姐的眉眼间依稀也能看出夫人当年的影子。

要知道侯爷当时求娶夫人的时候,那是何等骄傲,羡煞旁人,可惜夫人福薄,好在二小姐乖巧懂事。”

黄管家哪壶不开提哪壶毕竟风光无限诸葛晴的女儿过得如此接地气。

啧啧,侯府嫡小姐还睡在稻草上,燕熊叁气的艴然不悦。

还给人当众揭发了。

一旁的云逸淑恨不得撕烂了黄管家的嘴,气的直绞帕子。

黄管家虽然是定安侯府的管家却和侯爷亦师亦友,关系扑朔迷离,连卖身契都没有。

黄子军是个自由的人,而且无牵无挂。

云逸淑自然也就拿捏不得。

这些年在他手上,云逸淑可没少栽跟头,要不是他诚心对燕颖的事情寸步不让。

那贱丫头也活不到扬眉吐气的今天。

云逸淑看像黄子军的眼睛如同淬了毒一样。

奈何对方熟视无睹,一拳重重出击却打在软软的棉花上。

燕雄叁低着头,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说道:“子军,你看以后二小姐的膳食就由她们自己处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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