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镇上并没有专门规划出来的道路,起初的建筑都是随意建造的。
任海在各个木屋之间来回穿梭着,准确、快速的判断前往杂货铺的路。
如果要把从任海家前往杂货铺的路一一列举出来的话,足有上百条可以到达目的地的路线,由此可见,这里的道路是有多么的繁杂。
造成这种结果的,是信阳镇建设部部长李思,他有句名言,还是从灾变前的书籍上学来的。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这一句话被他当成至理名言,还写了出来,悬挂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
任海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在路上耽误功夫,很快便到了杂货铺子。
杂货铺子靠近信封城城墙附近而建,是一间相对稳固的大木屋,这一次的沙尘并没有给杂货铺子带来什么损失,往常也多半如此。
老板是一个很温和的少妇,三十岁出头,风韵犹存,殷红的嘴唇上好像涂着什么,看起来魅力更甚,但从未有人打过她的主意,据说她身后的靠山在信封城内手眼通天。
杂货铺子的门是两扇门,大开着,门上刷着暗红色油漆,时不时飘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铺子内有着几道光线照射在门口处。
任海走到了铺子内道:“沈姨,做生意么?”
铺子看起来有一百多平米,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八个货架,在门口处,摆放着一个红色的古典柜台,按照沈姨的介绍,这玩意被称为收银台,所谓的银,自然就是钱。
每个货架上卖的货物都不一样,除了一些个别的东西,比如说药品、枪械,其它日常所需要的东西,这里都有,包括水。
沈姨就坐在柜台后面,手中正拿着一个茶杯,茶杯中飘着几片叶子,这是只有城里面才有的东西,叫茶叶。
沈姨没有回答任海的问题,而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茶杯,在里面倒入了很少的茶水。
“要不要尝尝?”
任海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干的有些脱皮的嘴唇,惶恐的说道:“我怎么喝的起。”他说的是实话,从这茶的表象来看,这起码也是六级饮用水,怎能不心动。
他和妹妹平日里喝的,是九级饮用水,就算是这样,那也很奢侈。
“呵呵!”沈姨捂嘴笑道,紧接着,用那白皙的手,端起了茶杯放在了任海面前,道:“没事,我请客。”
看着沈姨的表情,任海看不出有任何陷阱,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喝的茶水,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怎么?不放心?觉得沈姨是不是打着什么主意?这铁观音可不白喝,等会帮点忙,干好了,还有报酬。”沈姨一下子就看穿了任海脑袋中的犹豫。
这茶水的名字叫铁观音!或者说是这茶叶叫铁观音。
任海咧嘴笑了一下,心中也放心下来。
“我能不能带走?”
“带走?哦...给你那妹妹是吧,沈姨不得不说两句,你妹妹那体质,很难有个好的结局。”
对于任海妹妹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九等体质,不算好,但对于一般人来说的话,还是不错的,这样就很容易被一些家里权势不大,但是又有点关系的窥视,杜立涛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知道。”任海脸色一沉。
随即,端起茶杯,嘴唇轻轻的点了一下,用舌头一捋:“嗯...不好喝,苦的。”他没有犹豫,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茶水倒了进去,这个是他专门用来放盐的,里面的盐早已经被他用完,就连渣滓都被涮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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