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中间的两个美人:一个有三十四五年纪,生得修眉凤目。檀口朱唇,袅袅婷婷,大有韵致。
后边一个,生得更是齐整,年约十七八岁,蛾眉星眼,玉齿朱唇,面若出水芙蓉,身似风前弱柳,湘裙飘荡,莲步移金,真是千般婀娜,万种妖饶。
两人还是古来妆束,头挽玲珑蛇髻,身穿大袖绡衣跟着三四个侍女。
洞后又出来四五个妇女,嘻笑迎接。顿觉得兰麝冰桂之香,透入肺腑。
不一会,两个妇冉殿内去了,侍女卷起珠帘。
见两人东西对坐,叙谈闲话。只见那少女,虽是笑,眉目间常带些犹豫不足之态。又听那中年妇人道:“妹儿要放开怀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若寻个肉眼凡夫,何难千千万万?若寻个有仙风道骨的配合,原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
“况又要好人才,好汉子。十全的能有几个?日前我到安县看望梅大姑娘,他竟是个有志气的娃子。因他母亲被雷火打死,他时时要报仇,提起来便两泪千校只因为吕岳的本领,越发大了,他无可奈何。”
“近来梅大姑娘访知他和个猴儿,叫猿什么,我忘记了名字,在紫阳山修行又他渡了个人,叫什么林如玉。”
林如玉听毕,道:“罢了,不但走到妖精巢,且还是我们的仇家。”
再听那中年妇壤:“这两个卜还要算吕岳为下第一。他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不但古来的卫玠、潘安不如他,就是西厢记的张生儿也差他几分。其次林如玉的相貌也不错,他身材长大,气宇轩昂,站在人前,实算得个英雄丈夫。
那少女道:“姐姐何以知道这般详细?”
中年妇壤:“梅大姑娘不过知道他们的名姓。惟有泰白山碧霞元君庙后,有个悬崖洞,洞里住着我个新结拜的妹儿,叫做飞红仙子。一月前,我到他那里闲坐,他:两月前吕岳在泰的山元君庙内,住了许久。
他起这林如玉,爱的他眉欢眼笑,只是怕惹下吕岳,不敢下手。
我这几月,见妹儿无情无趣的,更比素年心绪不宁,我怕你思索出病来,已立定主意,在两三内,就到紫阳洞走遭。
若是遇着吕岳,将他同林如玉一总拿来。我将吕岳让你,留下林如玉与我,我也学你们风流风流。若是遇不着吕岳,就将林如玉与你成就好事,也是我和你同胞姐妹一场,聊尽点手足之情。
林如玉听了,嗟叹道:“人家还要去拿我,我就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晦气!”
又听得那少女道:“姐姐这话,真令人感谢不荆,只怕那吕岳本领利害,也是枉用心机。”
那中年妇女冷笑道:“我闻得这吕岳手内,只有一雷火。别人怕他,我何惧之有?”
那少女听了,方才眉舒柳叶。唇绽樱桃,喜恰恰的笑将起来。
又听得殿傍一个妇人道:“二位公主适才的话,都是就难避易,寻着和人惹气事。普下俊俏郎君何止千百,只用二位公主,到人世走走,就可寻好几个来,何必定要吕岳这些人?若不动干戈,他岂肯轻易顺从?“
那中年妇人笑道:“你这丫头,晓得甚么?世间俊俏人固多,拿来最易奈他们到我们手内,命运不长,多则两个月,少则二十余,就精竭力尽,成了无用之物。这还是禀赋最强壮的。若是薄弱人,不过十日半月就死了。除无济于事,反着人添许多抑郁悲悼。这吕岳等,都会凝神炼气,镇固元阳,至平常也可支撑七八年,何况他们俱有些仙风道骨,就是老大王巡行到此,看见了,也像他个女婿,方显得俺姐妹们不肯匪人。“
又一个侍女道:“今日二公主方见点笑容。月前泡下一橝儿琥珀光,颜色甚是鲜艳。今日里婚姻有望,该和大公主畅饮一番。”
那少女道:“我正有此意,到被这丫头着。”
众妇女听得要吃酒,一个个东西奔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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